賀蘭府中的人皆是身強體壯,年紀最大的賀蘭瑞也是精神矍鑠,千思萬想之下,賀蘭剛終於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那就是雲珠肚子裏的孩子,若是雲珠小產,那麼這場婚禮勢必擱淺,那麼他就還有機會。
當然,這是賀蘭瑞從那兩個丫鬟口中拿到的證詞,而那兩個丫鬟,在說完了這些,並且畫押之後,也都咬舌自盡了,除了這一張滿是指控的證詞,其他的,死無對證。
“大公子,首領有請。”外麵的護衛來勢洶洶地衝進院子,對賀蘭剛說著,而後便將什麼都被蒙在鼓裏的賀蘭剛帶走了。
也不知是因為賀蘭剛的事情,讓賀蘭瑞對賀蘭勇太過放心,還是因為別的什麼,霎時間,院子裏竟然隻剩下新婚的賀蘭勇夫婦,以及清塵和風晞然。
“我還是小看了你,你果然好手段。”清塵走到靜雅的身邊,先看了賀蘭勇一眼,而後對他身邊的靜雅說著。
“這也多虧了葉姑娘教的好,如果不是葉姑娘提醒,我也想不到這麼好的辦法。”靜雅看見清塵的眼睛,先是心中一顫,而後深吸一口氣,直視清塵,理直氣壯的說著。
“難道這一切還是我的錯?”清塵冷笑,“為什麼不按照我們商量好的計劃走?”
“葉姑娘,我不傻,怎麼做對我有利,我心裏一清二楚。”靜雅說道,“若是我真的在身上塗了那些藥粉,萬一被發現,我怎麼脫得了幹係?我知道葉姑娘神通廣大,自然有辦法讓人懷疑賀蘭剛,但我總要為自己打算,不是嗎?”
“哈哈,果真好算計啊,我知道你的打算,如果隻是讓雲珠腹痛來陷害賀蘭剛,這個籌碼遠遠不夠,如今多了三條人命,賀蘭瑞必定會更加重視,那麼加在賀蘭剛身上的罪孽也就更加慎重。更有甚者,如果能借此機會除了雲珠肚子裏的孩子,那就再好不過了,不是嗎?”清塵說著,“但是靜雅夫人,我不得不提醒你,這盤棋不是你一個人的棋局,我們都在局中,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如果以後你想做什麼,最起碼要讓我這個盟友知道,否則……我不保證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靜雅看著清塵,看著她將自己心中所想一一道破,眼中露出駭然的神色,不由得轉頭看著賀蘭勇,想要獲得勇氣和支持,卻見賀蘭勇突然出手,朝著清塵攻了過去。
而就在這一刻,風晞然動了,手中長劍如疾風勁草般閃過,眼花繚亂間,眾人看不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那把劍便已經架在了賀蘭勇的脖子上,而賀蘭勇的拳離清塵還有半寸的距離。
清塵一動不動地看著賀蘭勇,目光平靜,她知道有風晞然在,她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即便整個賀蘭府的人加一起,都不一定是風晞然的對手。
“賀蘭勇,你最好弄清楚誰才是下棋的人,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無所遁形,你不是我大哥的對手,所以不用再妄圖對我不利,因為你占不到任何便宜。”清塵說道,“如果還想得到賀蘭府的權利,還想成為察哈爾部下一任的首領,那就好好配合我的計劃,否則,我可以一手將你們捧起來,自然也有辦法將你們推下去。”
麵對清塵的語言攻勢和風晞然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劍,賀蘭勇緩緩地放下手臂,收斂了身上的氣息,變得臣服。
就在賀蘭勇放棄攻擊清塵的那一刻,風晞然也將長劍收回到劍鞘中,十分淡然地走到清塵的身後,靜靜地站著。
此間,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人不寒而栗,分明是溫文儒雅的白衣男子,可賀蘭勇卻無端端的心生畏懼。
“葉姑娘,照這麼說,我們就隻能聽命於你,這樣我們豈不是很被動?你一個中原人,若我們真的成了你的人,起不是對不起國家?”靜雅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著。
“靜雅,你搞清楚,我無意你的國家或者你們家族的權利,我要的,隻是完成我和萬俟俊之間的約定,幫助他奪得漠北汗王的寶座。”清塵說道,“如果你們與我合作,將來不是聽我的,而是聽命於萬俟俊,你們會是萬俟俊登基的頭號功臣,察哈爾部落也會成為漠北除了皇室以外的第一大部落,等到萬俟俊登基之日,就是我離開的時候,屆時,我們生死不見。”
清塵的話音落下,靜雅也再沒了語言,咬了咬牙,似乎不甘卻依舊認命地點了點頭,認同了清塵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