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鏡湖邊,沐清塵撿到的香囊,就是她故意從沈碧婷身上弄下來的,在遞給沈碧寧的時候,她悄悄地將一品紅的花粉撒進香囊裏麵,讓沈碧寧帶回王府,由於找不到機會還給沈碧婷,所以沈碧寧就隻得把香囊日日放在清暖閣,以至於自己陷入昏迷。
“啟稟王爺,沈側妃之所以陷入昏迷,是因為中毒,所中之毒名為一品紅,乃是一種花粉毒,雖然凶險,卻也常見,並不難解。”大夫說道,“好在沈側妃中毒未深,還有的救。”
“還請大夫開個解毒的方子,奴婢去給沈側妃抓藥。”暖冬一聽,心中著急,便開口說著。
蕭逸知道暖冬是替主子著急,便也沒有怪罪她的越矩,隻是讓大夫開了解毒的方子,遞給暖冬。
暖冬拿了藥方正要出門,卻被清塵叫住:“暖冬,你等等,把方子給紅綃,讓她去抓藥,你還是留在清暖閣照顧沈側妃比較妥當。”
暖冬一聽清塵這話,也覺得很有道理,便點點頭,將手中的藥方遞給紅綃,並囑咐她快去快回,自己這才轉身回到沈碧寧的床邊,貼身照顧著。
“又是中毒?先是王妃中了紅葵之毒,現在沈側妃又中了一品紅之毒,本王倒是沒想到,這逸王府什麼時候成了人人都可以下毒的地方了。”蕭逸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王爺所言甚是,沈側妃中毒一事,也必須徹查,否則姑息了那些心懷不軌之人,連累了沈側妃的性命,可如何是好?”清塵點點頭,說著。
蕭逸若有所思的看了沐清塵一眼,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是他失敗了,沐清塵一如既往地平靜,也不知到底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大夫還沒走,蕭逸便讓他仔細檢查清暖閣的東西,看看有沒有所謂的一品紅之毒,大夫細查之下,在沈碧寧的枕邊發現了那一枚屬於沈碧婷的香囊。
“回王爺的話,這隻香囊雖然是百合花香,可上麵還殘留著一品紅的花粉香味。”大夫拿著香囊,說著。
“暖冬,這香囊看著好生眼熟,怎麼會有一品紅的花粉呢?”清塵皺眉,問著。
“王妃可能忘記了,這隻香囊是淑妃娘娘邀請遊湖那天,王妃撿到交給沈側妃,說是讓沈側妃還給沈三小姐的。”暖冬說道。
“這是沈三小姐的東西?”清塵狀似驚訝地反問著,“既然如此,那你找個盒子存放起來,等沈側妃醒了,再問問她該如何處理。”
“奴婢知道了。”暖冬點點頭。
沐清塵見事情差不多已成定局,便向蕭逸告辭離開,在蕭逸疑惑的目光下款款走出清暖閣,回到了露落居。
“好好照顧沈側妃,待她醒來,本王再來看她。”蕭逸在沐清塵走後,也沒有多留,隻吩咐了暖冬一句,便起身離開了。
暖冬將香囊收好,便寸步不離地守在沈碧寧的身邊,等著沈碧寧醒過來。
沈碧寧約莫昏睡了小半日,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有些怔忡,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暖冬……”
“沈側妃,您醒了?來,先把藥喝了。”
暖冬從紅綃手中接過藥碗,伺候沈碧寧將藥喝下,這才一五一十地將沈碧寧昏迷後的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末了,還拿出那個有一品紅花粉的香囊,交給沈碧寧看。
“沈碧婷的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她日日佩戴著,難道不怕中毒嗎?”沈碧寧神情疑惑。
“奴婢問過大夫了,這花粉很少,當做香囊,又不是每日都戴著,所以不會中毒的。您是因為日日放在枕邊,每夜都聞著它入睡,所以才會中毒。”暖冬說著。
“這便是我運氣不好,誤中副車罷了。”沈碧寧歎氣,“你收起來吧,改天有空去一趟相府,還給沈碧婷。”
“是。”暖冬點點頭,將香囊收進盒子裏放好,再次對沈碧寧說道,“王爺走之前吩咐了,說是沈側妃醒了之後差人去通報的,奴婢這就讓紅綃去一趟。”
沈碧寧點點頭,朝著暖冬揮了揮手。因為剛剛醒來,頭還有些暈,身子也有些乏力,她便斜靠在床上,沒有說話,閉目養神,心中卻千回百轉。
她和沈家果然是八字不合,隻是一個香囊罷了,到了她這裏,竟然也差點害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