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一晃眼兩個月過去了。在鄉親們的幫助下,張揚的身體日漸好了起來。
這段時間裏,由於各種各樣的時代差異,他覺得跟周圍的人有些格格不入。為了避免漏出馬腳,張揚每天少說話、多聽、多看,細心的觀察著周圍的事物。他很用心,學的很快,漸漸的熟悉了現在的生活方式、語言情感的表達等等,但要想短時間內融入到生活中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事急也急不來,他現在隻能是先把身體養好,徹底的習慣和適應現在這種緩慢而又充實的生活。何況他還需要一個契機,進一步了解張揚的過往,找回他以前的記憶,完全的融入其身體,成為一個健全的人。
一日,蕭氏下地裏幹活,留下夏侯嬰照顧他。二人聊了會,張揚有些接不上話,臉色有些不自然,情緒也有些低落。
夏侯嬰見他精神頭不怎麼好,說話也躲躲閃閃、吞吞吐吐的。心裏有點急,以為病情複發了,急裏忙慌的問道:“揚哥,你感覺怎樣?”
張揚見夏侯嬰這麼上道,給自己創造了好的機會,便借坡下驢將前段時間編好的借口說了出來。
“我還好,就是全身有些疼,特別是頭部,腦袋裏一片空白,好多好多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說這話的時候,還拿手使勁的拍了拍。
夏侯嬰聽後心裏很慌亂、焦急,又見他自虐,忙拉住他的手,迫不及待的說:“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揚哥,那你還記得我不,記得我們以前的事不?”
夏侯嬰說完,眼睛盯著他,眼神中帶著滿滿的期望。
張揚有些臉紅,有些羞愧。欺騙真心實意在意自己的人,自己真是混蛋,還做的出來。他很不齒自己的做法,可是細細的想了一遍,也沒有好的辦法來解決目前的問題。
“你,我不記得了,隻是感覺很熟悉,但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而且一想頭就疼的厲害。你能否把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我?特別是一些重要的細節。說不定依靠著這些信息,我能快速的恢複起以前的記憶。不過對於這件事情,你不能告訴娘,免得讓她擔心,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好嗎?”
聽到揚哥這樣的回答,夏侯嬰一愣,腦袋有些遲鈍,沒有反應過來,隨即心裏很難過,因為他最親近的揚哥竟然不記得他和娘了,得了可怕的失魂症,這可怎麼辦,用不用告訴大娘?不行,不能告訴她,她本來就為這個家操碎了心,怎能把這麼嚴重的事情再告訴她呢,萬一她扛不住,那自己豈不成了罪人。夏侯嬰的心裏忽上忽下,舉旗不定,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張揚看著夏侯嬰,十三四歲的他,長的虎頭虎腦的,個頭不小,身體很壯實,就是眼神有些憂傷,整體看起來有點少年老成之感。張揚心裏肯定對方親身經曆過一些傷心的往事。
看著他那傷心欲絕的眼神,張揚覺得挺對不起他。不過這也不能怨自己,怨隻能怨老天爺讓自己來到這裏,並將自己的魂魄附身於這個受傷的家夥,而且還沒有任何過往的記憶。到現在為止,他也說不清楚,道不明白這件事,有點詭異。
在張揚胡思亂想之際,夏侯嬰已經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他也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娘,她的身體再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打擊了。哎,那就隻有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揚哥,好讓他盡快想起以前的事情來,盡早恢複記憶。
“揚哥,我全名叫夏侯嬰,你們都叫我嬰兒,出生於秦王政十八年,沛縣。”
“什麼?秦王政?夏侯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