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遺跡中,死傷怎麼算?”風無忌森然問道。
老乞丐自然知道風無忌的深意與冷芒,道:“各憑本事。長老是插不上手的。”老乞丐沒有說的是,就算是長老宗主刻意刁難,不是有我嗎?老乞丐自然是知道風無忌是做足了準備,畢竟,照風無忌的情況來看,修為在這裏是最無力的。
風無忌眸光冰冷更勝,嘴角噙上了一絲嗜血的笑容。而在此的所有弟子,盡都是打了一個冷顫,仿佛被一頭凶猛的惡獸盯上了一般。
“師傅,我一直想問你一個事,你一定也是知道的,我的體質。。”
老乞丐很是輕鬆的道,“你這等寶體,連我都要嫉妒,你還想怎樣?一切都會水到渠成的。”
風無忌苦笑,很是不解,“我這充滿雜質的體軀,也算得上是什麼寶體?”
老乞丐搖了搖頭,“這便是你的問題了。體質是極佳的,不過我卻是看不出來是何等體質。但你這雜質······。”老乞丐鄭重的說道,“我看倒不是什麼淤積,倒像是你的經脈自行吸附了這些雜質一般。而如此,目的隻有一個!”
風無忌趕忙問道,“什麼目的?”風無忌心中呻吟不已,又是一種對他體質全然不同的解釋。不過風無忌不知為何,仿佛此次的解釋,才是可以令他真正的接近他身體的秘密。
老乞丐輕輕吐了一口氣,沉沉說道,“限製你的成長!這倒更像是有人對你進行了封印一般。料想是你的父母或是其他與你親近的長輩。可能是出於保護你的目的。他們應該也是挺無奈又無力的。”
風無忌輕聲的問道,“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做。”風無忌又想起了在藥穀經曆的一切,若是他父母所為,世上竟有如此狠心的父母嗎?風無忌心性何其深沉,自是有自己的判斷,卻又想不出老乞丐的話有什麼錯的。風無忌想起了藥穀中猴子那半真半假的話,道,“是有了什麼仇敵嗎?”
老乞丐沉思般的點點頭,“可能吧!這是一些大家族中間的矛盾。幾百年往往或多或少總會出現一兩個天資卓越的,足以成長到超越其他更為強大的家族,取而代之!”
“而這樣,難免遭人忌妒,而無法護其周全的話,往往會選擇暫時隱忍。”
風無忌有些幹澀的說道,“那麼,有必要關在某個地方數年麼。我,在他們眼中,到底是孩子,還是他們上位的武器。”
老乞丐想了想,“可能是你有些特殊吧!要麼是你家人對你的保護,要麼······,是有人將你困住,等待時機,奪取你的天賜之體。畢竟這世上,成長起來的天才,要比中途夭折的天才少的少。”
風無忌臉色格外的難看,在聽老乞丐所說之時,一點一點的變得陰沉下來。風無忌對老乞丐的這種看法,心裏至少已經信了九成。如果再結合上猴子所說的,以及在藥穀的見聞,風無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恐怕他的家族,所敵的正是那“冥域”!而且,風無忌的家族,恐怕已經是輸了。畢竟,那可是冥域啊!現在是否還存在著這一個家族,尚不可知,就算是仍舊存在著,情況也不是多麼樂觀的。
風無忌重重的甩了甩頭,將這些個想法深深的埋進了心海深處。現在的他說這些,還太遙遠,沒有資格。
風無忌問道,“那這封印可解麼?”
老乞丐說道,“這也要看你自己了,往往開啟的契機,就存在在你的體內。但決不可依賴著藥物強行破體,這隻會廢了你的體質。這或許對他人適用,但對於現在吸附雜質的你,不合適。這大多數人都是看不清的。”
風無忌沒說什麼。
其實他的本意是要老乞丐對他釋放威壓,助他化解那藥老所給的丹藥,卻沒想到老乞丐說了這麼多,而且,丹藥練體這法子顯然是不能用了,這讓迫切想要正常修煉的風無忌大為的苦惱。
藥老險些廢了他的體質,可風無忌卻是生不出一點的怨言。
藥老強大的是他的丹道修為,可不一定會有如老乞丐這等的見識,所幸發現的較早,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現在,你要給我看什麼東西呢?”風無忌笑著對老乞丐說道。
此處,若是沒有幾件趁手的兵器,卻是難以打動風無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