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擦黑,蘇念雉和張意林已經喝多了,倒在床上,就像是被人抽去了骨頭,軟綿綿的,整個身子,卻覺得仿佛輕飄飄,隻要是刮過來一陣風,就能讓她上天。
“蘇念雉,你不是千杯不醉嘛。”
張意林睡得朦朧,腰角閃著淚光,她疲憊的不行,想要睡過去,隻是一閉上眼睛,唐清凱的影子就在自己麵前來回的晃悠。
“什麼千杯不醉啊,我都多長時間沒有喝過酒了,我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蘇念雉說罷,翻身起床,張意林沉重的胳膊就過來,將蘇念雉的身體重重地又給按了下去。
“你要去哪裏,不許走,不許走。”
“我要去廁所。”
蘇念雉說著,剛剛立起來,雙腿發軟,整個人又跌倒在了地上,頭重腳輕,腦袋暈暈沉沉,好像是頂著一塊玄鐵。
“不行了,意林,我喝醉了,怎麼辦,我好想上廁所啊,可是我不知道廁所在哪裏?”
蘇念雉坐在地上,看著麵前的衣櫃,愣是看出了好幾道的影子,她朝著衣櫃爬過去,一個不小心,額頭撞在了衣櫃上。
“好痛啊,張意林,你家裏什麼時候養了狗了,你們家狗咬人,咬的我真的好痛啊,我會不會得了狂犬病啊。”
有狗?
張意林從床上爬起來,隻見蘇念雉看著衣櫃坐著,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嘴裏麵念念有詞,眉頭緊皺。
“怎麼會有狗呢,我過來看看。”
張意林說罷,一個翻身,就從床上給摔了下來,卷起來身子在地毯上打了滾,便朝著蘇念雉爬過去。
又是剛才那樣,一頭撞在了衣櫃上,便和蘇念雉一樣,疼的靠著衣櫃,一隻手緊緊的捂著自己剛才被撞過的額頭,疼的厲害。
“我也不知道啊,這到底是哪裏來的狗,怎麼跑我家裏來了,它不但咬你,還咬我了。”
張意林緊緊的抱著蘇念雉的胳膊,小小的頭埋在蘇念雉的肩膀,蘇念雉乖乖的靠著衣櫃,迷迷糊糊之間,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手機鈴聲給震醒來的,已經三個小時以後,九點半的時候,葉裴赫從公司裏出來,看了看手機,居然一個未接電話都沒有,蘇念雉,看來你玩的挺嗨啊,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還有老公呢。
葉裴赫黑著一張臉,把電話給蘇念雉打了過去,那邊的鈴聲震得葉裴赫二模生疼,蘇念雉卻始終是無動於衷。
葉裴赫掛了電話,然後又接著打,蘇念雉還是不接電話,葉裴赫就繼續,也不知道反複了多少次,蘇念雉終於被鈴聲震醒,迷迷糊糊的朝著床爬過來,拿自己的手機。
該死的,怎麼靠在衣櫃上睡著了。
“喂。”
蘇念雉接起電話,很是隨意的喂了一聲,然後手指穿過發絲,揉了揉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
“喝酒了?”
“嗯,喝了,喝了不少呢,頭疼。”
她說的輕描淡寫,絲毫不知道電話那邊的葉裴赫,陰沉著臉色,好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看,果然是喝了不少酒,喝的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了。
“你在哪裏?”
“我在意林的別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