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噯一張小臉凍的通紅,很明顯是化了精致的妝才過來,可是在這大廈下風吹的,兩家青紫,像是有了瘀血。
“於律師,這麼大一清早的,我們公司還沒有上班呢,你來做什麼。”
蘇念雉冷眼看著她,她揚起頭,麵前蘇念雉挑釁的眼神,她卻沒有半點力氣回擊,她心裏清楚,葉裴赫對蘇念雉,有多好,難道那片梨花海,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她若是和蘇念雉頂撞,恐怕,自己還是得吃虧。
“葉太太,失禮了。”
於噯退後一步,眼神微微弓下來,看的蘇念雉和葉裴赫都目瞪口呆,向來高傲如天鵝一般的於噯,居然也會彎腰,而且還是對著蘇念雉。
“於律師,這是做什麼,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於律師這樣有禮貌,今天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難不成於律師忍受寒冷,在樓下足足等了幾個小時,就是想要對我低頭說一句失禮了?”
於噯被氣的不輕,就像是有人強迫著,將白天鵝的頭壓下來,感覺頭顱快要斷了,卻又無可奈何,隻能默默忍受。
“是,我是來向葉先生和葉太太道歉的,你們的照片是我做的,對不起,可是我求求你們,不要讓我萬劫不複好不好。”
於噯抬起頭,眼眶深陷,好像是一夜之間老了許多,蒼白的臉盯著蘇念雉,嘴唇蠕動,顯得有些無力沒關係,蘇念雉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於律師終於承認了啊,孺子可教,不過於律師說的什麼我們讓你跌入萬劫不複,這句話我還真是聽不懂,那天我隻說了不追究,至於別的事情,於律師是不是找錯人了。”
葉裴赫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這個,蘇念雉,你的手段還真是不少呢,落井下石的本領,也是見長。
“念雉,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隻要你們原諒我,原諒我這一次,我才剛剛回國,事業正是處於發展期,不能就這樣將我拍死,我就永遠都不能做律師了。”
於噯抱著蘇念雉的胳膊,聲淚俱下,祈求來博取蘇念雉的同情,卻是半響,也瞧不見蘇念雉的眼眸裏,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哪怕是像風吹過一般,都沒有。
“念雉,你也是律師的,你也是理解我的對不對,你知道這樣的事情,對我們律師的打擊有多大,意味著逼著我們退出律政屆,念雉,求求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我還不想就這麼離開律政界的。”
蘇念雉冷著眉眼,幽幽的瞧了於噯一眼,毫不留情的將於噯抱著自己的胳膊甩開,眼神的冰冷的如同寒冬的北風。
“我不懂,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呢,抱歉,我沒有辦法做到感同身受,再說了,安妮的案子本來就是你當初從我手上搶走的,現在鬧成這樣,不都是你自找的,難道你不知道嗎,多行不義必自斃。”
蘇念雉說罷,眉眼微樣,諷刺的寓意愈發濃鬱,於噯有些發愣的看著蘇念雉,千言萬語哽咽在喉嚨想要和蘇念雉一較高下,但她知道,不能說出來,一個字也不能,於是,那銳利如刀鋒一般的千言萬語,到了嘴角,就變了口味。
“是,念雉你說的對,一切都是我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給你們添麻煩了。”
要是信了她的話,蘇念雉還真是就成了傻子,不願再和於噯多餘廢話,一轉身就拉著葉裴赫朝著大廈裏走去,於噯有些急了,一個健步衝過來,直接抱住了葉裴赫。
“裴赫,裴赫,我求求你了,你就算是看在我們兩家多年世交的關係上,幫我這一次好不好,我知道我做過很多錯是,可那都是因為我愛你,我愛你,愛了整整十年。”
葉裴赫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將胳膊從於噯的手裏抽了回來,愛了十年,可笑呢,於噯在美國的所作所為,當真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麼?
“愛莫能助。”
葉裴赫說罷,拉著蘇念雉朝著裏麵走去,於噯又一次跟上來,被門口的保安攔住,於噯不死心的要衝進去,聲淚俱下,刺耳的聲音從外麵傳開,蘇念雉一回頭,麵帶微笑。
“蘇念雉,你可以不在乎我,難道你也不在乎致和,不在乎康蘭嗎,我和致和現在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如果你不救我,難道連致和和康蘭你也不要管了嗎,蘇念雉,我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拉上康蘭做墊背。”
那聲音聽著有些毛骨悚然,蘇念雉的心又被狠狠紮了一下,是,蘇念雉可以不在乎於噯,但是她不能不在乎致和,不在乎康蘭。
“她說的對,我沒有選擇,我得讓於噯好好的,因為我得讓致和和康蘭好好的。”
蘇念雉的手被葉裴赫緊緊握住,力道大的讓蘇念雉安心,她轉過頭,葉裴赫笑得溫暖如春。
“我知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