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昊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周圍的那團黑氣已經消失了。
他望了望四周,才發現自己被人關在一個房間裏。這個房間裏光線有些昏暗,但他還是能看得清楚四周的布置,沒想到這還是一間客房。
他眼瞳一緊,這個人把他抓來了,卻又把他安置在條件這麼好的房間裏,究竟是何居心?
一個猜測突然在他腦海中形成,莫非,這個人並不是想抓自己,而是把自己當做誘餌?
而他先前給星宸寫了血書,如此說來,現在最危險的是那小子啊!
“哈哈哈!”一陣笑聲突然傳入他耳中,“倒真是有趣得很,鬼王子您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怎麼還有心思去擔心別人?”
江文昊一愣,轉過身去,便看到靠牆的唯一一張床上坐了一個人。
“你是誰?”他挑了挑眉,他的身份從來沒有公開過,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誰重要嗎?”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嗬,原來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啊……那人的眸子黯淡了下去,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江文昊見他不回答,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既然你也被關進了這個房間裏,那麼你肯定是個大人物吧?”
“哦?鬼王子如何這麼說?”
“如果你不是一個絕世高手,如果你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他早就把你殺了,怎麼會留到現在。”
“王子倒是聰明得很。”
江文昊沉默了,房間裏的氣氛頓時壓抑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叫我王子了,說明你是我的人。無論如何,我都要救你出去。”
那人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那麼多謝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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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簫沒有像江文昊那樣想得那麼多,他追著星宸,隻當他是來找殿赫希澈算賬的。
既然他們是來算賬的,剛好,他也是來算賬的,他們算是在同一條戰線上的了。
他追的很快,當他一到達殿赫希澈的老巢,便開始尋找星宸的蹤影,但是他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他。
“不是吧,小爺我追了半天,寶貝都用了一堆,這小子居然還沒到?真是沒勁!”靈簫無語地看著有些空曠的山穀,突然一眼瞥見一旁正在觀察花草的張淺。
“奇怪,這大冬天的,為什麼這些植物還能活得好好的。”張淺嚷嚷自語著,全然忘記了旁邊還有一隻吸血鬼。
“這有什麼奇怪的,真是小孩子,見識短。”他看到張淺甩過來的白眼,連忙說道,“隻要這個人喜歡,他可以用法術來製造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這個世界的模樣隨他的心情而變化。”
張淺沒說話,靈簫輕咳了一聲再次說道:“行了,你也別老盯著這些花草了,趕緊用你那厲害的鼻子找一下那小子的氣味吧。”
沒想到張淺卻轉過身說道:“剛才我就聞過了,他不在這裏。”
靈簫一愣,頓時火起:“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張淺也是一愣,待平複下來以後,她淡淡地說道:“你衝我發火有什麼用?你要是追得上他,我們怎麼會陷入這種境地?”
靈簫努力壓製住自己的怒氣,然後開始思考剛才的情況。
他剛才明明是拿出了追蹤符,按道理來說,就算星宸飛得再快,他也能追上他的,可是現在怎麼會跑來一個完全不知道的地方?
使用追蹤符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比被追蹤的人還要快,當他突然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突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當即對著四周大聲喊道:“什麼人,非要在背後偷偷摸摸的?識相的給我出來!”
就當他以為那人要出現的時候,他的瞳孔突然間變小,就在他麵前不到幾尺的地方,突然長出了一道冰棱。這冰棱生長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來到了他的麵前。
不過這冰棱到他麵前的時候時,瞬間就停住了。
這下連張淺也看出了點門道來了,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靈簫咬了咬牙,沉聲道:“既然想玩,爺就陪你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