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噎,隨後努力開動腦子,最後靈光一閃道,“用我做目標怎麼樣?”
“不行!”
我話還沒說完君崇就打斷,我嘟嘟嘴,撒嬌道,“我是說我們偽裝純正的靈力引他出現,一旦他出現你就可以下手,我不會有事的。”
“你的辦法是不錯,但安心,我不想因為我你再出事。窮奇的事你就別管了。”
君崇拉著我的手往回走,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術法,一把傘赫然出現在他手心,當他打開傘撐在我的頭頂時,夏日的陣雨就嘩啦啦下了下來,他沒有浪費一秒鍾就做的這麼體貼,讓我心裏暖暖的。
“蘇子謙最近找你沒有?”
“沒有。”為了不讓別人看到傘是漂浮在我頭上的,我握緊了傘柄,“自從去蘇氏第一天看到他外,就再也沒有見過。”
君崇隻是皺了皺眉,沒有再說什麼,十五就快到了,我真的很擔心我們會找不到窮奇。
一路朝前漫步走去,印象中好似還沒有和他這樣漫步在雨中,撐著傘並肩行走的情景。
雨雖然很大,打濕了衣角,但有他雨中相陪,即便沒有傘的遮擋,也會是十分美好的一幅畫。
陣雨的聲響掩蓋了周圍的聲音,我們邊走邊說著其他的事,我正說到要先回去,下一秒,我就被君崇一把摟住腰,緊緊的護在懷中,耳邊是疾馳的呼嘯,帶著令人不爽的寒意,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我感覺到右手臂上有些灼痛,低頭一看,手臂上的肌肉已經腐爛,隱約可見森森白骨。
傘掉在地上,灌進雨水,君崇全身戾氣驟起,長劍握在手中,殺意全起,可四周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隻有一根長箭斜著插在地上,就在我腳邊處不遠,跐溜一聲,化成一片粉末。
“君崇,怎麼了?”
我一顆心未定,手臂上的疼痛越發強烈,痛的難以忍受。
君崇立刻劃破自己的手心,將血滴在我受傷的地方,可是那傷並沒有好,反而腐爛的肉成了焦炭,黑色的壞死,瞬間半個手臂就麻木了。
“該死。”君崇咒了一聲,“是我大意了,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背後的攻擊。這是瘴氣,我如今靈力未全部恢複,不能給你恢複傷口,要是心心在你就可以自動恢複。”
我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搖了搖頭,“我沒事,現在也不疼了,就是難看了點,沒事的,穿個長袖遮一下就好了。”
“不行。”君崇緊皺著眉,渾身戾氣漸增,隱忍的怒氣隨時都可能會爆發,“這是瘴氣,留存在你體內是致命的毒藥,必須清理幹淨。”
“那要怎麼做?”
君崇將我摟緊,長劍依舊握持在手中,“先回去,我用靈力將你體內的瘴氣逼出,別怕,沒事的。”
我知道若沒有我,君崇大可不必這樣浪費自己的靈力,他先前丟失的靈力一直沒有完全恢複,如今要在十五收服窮奇打開第三重封印,靈力是絕對少不了的。可我被偷襲受傷,要救我,就必須再次浪費他的靈力。
這樣的巧合,我不禁懷疑,剛才用瘴氣偷襲我們的就是阻撓我們找到窮奇的,可是誰會這麼做?冥王還是魔界?
畢竟這是幽冥瘴氣,冥王拿得到,魔界的人也可以得到。
“會是祈祤嗎?”
聽到我這麼問,君崇奔走的動作一滯,但還是說,“不是他。對方刻意將氣息隱藏,若是他不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但對方多半是魔界者。安心,最近一定要小心,魔界已經來到人間。”
我點頭答應,祈祤自從我回來後還沒有出現過,我從不知道他心裏想些什麼,他總是亦正亦邪,但對於君崇卻是十足的憎恨,對我卻很好。
而我好幾次見到他總會產生記憶的錯覺,就好像曾幾何時見過他,難道說前世裏我也和他有關係嗎?
祈祤。
才回到家門口,就看到蘇子謙斜倚在門口,見我們回來,半闔的眼簾抬起,露出優雅的微笑,“安心,你們可算是回來了。”他瞧著我搭在君崇肩膀上受傷的右手,眨了眨眼睛,“需要我幫忙不?”
“不需要。”
君崇頭也沒回的越過他進了家,蘇子謙出奇的厚臉皮的跟了上來,瞧見君崇把我放在沙發上,笑嗬嗬的說,“十五就快到了,窮奇可不像饕餮那樣好征服,你確定不需要我的幫忙?”
我算是知道蘇子謙來這裏的目的了,隻是他是怎麼這麼快得到消息的?
君崇拿了一杯清水倒在我的傷口上,我沒有感覺到疼痛,而那流出的清水赫然變成了黑色。
蘇子謙咂嘴道,“嘖嘖,這程度的瘴氣可不好清理,拖得越久安心的手可就廢了,你確定不要我的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