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勉強跑出了小巷子,但危機遠遠沒有解除。
等級越低的僵屍對血的執著越大,一旦嚐到了鮮必定不會放過,所以我逃跑的機會很小,但總比什麼都不做等死來的強。
一開始我以為狹小的地方可以阻擋他們的進攻,可我錯了,但空曠的街道更加危險。我一邊用血滴緩解攻勢,一邊四處尋找合適我脫身的地方。
村長家肯定是不能去的,後山那處現在雖然人多墨零也在,但是萬一傷害無辜更不加不行了。
突然我想起了一個地方,也是離我最近的一個地方。
回頭看了眼那兩隻僵屍,他們緊追不舍,但也不放棄我滴在地上的血,所以我有足夠的逃跑時間。
我朝家跑去,我記得在爺爺的小木屋裏有一把長的刀,而且還是銀色的。
我不知道東方的僵屍和西方的吸血鬼到底有什麼差別,但他們都是死物,銀器對吸血鬼有用那麼對僵屍可能也有一定的效果。
這個村上銀器很少,我家倒是有幾副銀色餐具,但我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利器還是銀色的就隻有那把刀。我以前也問過爺爺為什麼這裏會掛這麼一把刀,爺爺隻說以防萬一。
一口氣跑到小木屋,我一進去就反鎖上了門,跑到最裏麵取下那把刀的同時身後的門被大力的撞開,身後涼風嗖嗖,我抽出刀看也沒看轉身就抬手砍下,卻被一個大力給擋住。
“安心,是我。”
我用力掙紮耳邊傳來的則是君崇溫潤的嗓音,頓時我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不禁鼻子發酸,“君崇。”一聲叫喚才出就看到他身後王寡婦伸著利爪就要進攻,“小心身後。”
君崇當即把我護在懷裏,華麗轉身手中黑色火球彈指而出,打在了她身上,抱著我閃到了一邊。
“哧、哧。”王寡婦被火燃燒,痛苦的掙紮,卻依舊朝我們進攻。
我微微蹙眉,君崇的黑色火球我是見過的,被燃燒者幾乎沒有反抗能力,可她不為所動,難道僵屍和鬼不一樣?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君崇把我帶到另一邊,“站在這裏別動,她被控製了。”
“嗯。”
我背靠在窗口,雙手緊握著那把刀。
君崇傳的還是人類的衣服,護在我麵前,王寡婦突然彈跳而起,行動變得超常敏捷和剛才完全不同,當真是被人控製了。
君崇一擊沒有得逞,但礙於我的存在不敢戰的太遠,隻是這處位置較小,行動起來有所束縛。
當看到門口地上的影子時,我提醒道,“君崇,還有第二隻,小心。”
話落的同時,李飛也跳了進來,行動和裏麵的一樣敏捷,而王寡婦就快要被燒焦了,可還在頑強的堅挺。
我看著仔細,揪著心,完全忽略了會有第三隻僵屍的可能。
當脖子被死死圈住的時候,我手裏的刀掉在了地上。不是被嚇到了,而是身後傳來的那抹錐心的冰涼,揪著脖頸竄入,涼徹心扉。
我本能的感覺到他與其他僵屍的不同,正想開口呼救的時候,一個充滿戲謔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快叫,讓我聽聽女人的尖叫聲有多麼的美妙。”
“……”
見我不說話,他又說,“為什麼不叫?你不怕死?”說著還把手伸到我麵前,指甲全黑透著寒光鋒芒,手背白皙宛若透明,頓了頓他又問,“好看嗎?”
“……”
“你不要不說話,讓我聽聽你的聲音,或者——”他手臂用力,把我往後拉去,我背脊抵在窗戶的牆麵上,咯的我很疼,“或者給我喝點你的血,前晚聞到了好香呢!可惜還沒來得及喝,你就被帶走了。”
“既然沒喝到現在也不用了。”
漆黑色的長劍抵在麵前,君崇麵色陰寒的盯著捆住我的僵屍,而他剛才不知用了什麼招數,炸爆了兩隻僵屍,鮮血混合著碎肉在小木屋裏炸裂開來,像下雨一樣紛紛落下。
君崇青絲舞動,手持長劍,身影挺拔,黑沉著臉,一如那次的夢境,我心一抖,不知為何我很不想看到這樣的君崇。
“嘿,別生氣嘛!”那僵屍單手一抬,算是打招呼,“你毀了我的墓穴,我也沒拿你怎麼樣,就想著撈點回報作為補償,這麼簡單的也不可以?”
我驚愕,他就是那隻罪魁禍首的僵屍?
“隻有她不行。”
“可我隻要她。”僵屍超級厚臉皮的往我臉上一靠,冰涼的觸感鑽入心底,我感覺很不好的抖了抖。
君崇眸色一沉,劍尖翻轉劍花,我隻感覺一道氣流往我臉上襲來,卻沒有傷到我,反倒是那僵屍放開了我的臉,他上前一步,渾身寒氣逼人,“放了這裏的人,放了她,我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