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大嬸擺擺手說,“後來從護士的嘴裏才知道,那對夫妻半年前才出的院,那個時候丈夫工傷住院,妻子不能生育,所以哪裏來的孩子啊!再說他們後來也沒住過院。這住院的都是有記錄的。”
眾人一聽,奇了。
其中一個年紀大點的大媽說,“那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對,肯定就是這樣。而且呀——”此時電梯達到一樓,大家都是要上去的,所以大嬸也頓了頓等進了電梯才繼續說,“我因為和那病房的清潔工阿姨比較熟,她也在那裏做了好幾年了,一開始也單純為這事嚼嚼嘴皮子,誰知,一說才知道這事不簡單。”
不得不說,這大嬸的口才很好,每句話都吊足了你的胃口,就連我也越聽越想聽,整個電梯都安安靜靜的,隻有大嬸的聲音回在不大的空間裏回蕩。
“據說每年這個時候,總歸是驚蟄後的第一個十五前,總歸有先前住過院的病人,或年輕的,或老的夫妻來醫院燒錢點香,然後說十五的時候自己的孩子就會回來。一開始沒人在意,隻是催促著他們離開,可是誰知道他們還是偷偷潛入,然後到了十五當天晚上,病房裏就會發生怪事,出現怪聲,可護士醫生每每相望,四周都是安安靜靜的,直到十六早上,總會在病區的某個地方看到那對夫妻的屍體,被抽幹血渾身幹癟。”
眾人倒吸一口氣,如果隻是對死去的孩子放不下心前來醫院燒紙錢,那是很多地方都會發生的事,可這背後的真正原因卻鮮為人知。
且不說大嬸說的有沒有添油加醋或者純粹是有人杜撰的在內,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至少作為飯後八卦是綽綽有餘了。
“這事連續發生幾年了?”
眾人沉默之際,楚凡突然開口,大嬸眼尖的看到年輕帥小夥,眉眼笑得更加燦爛了,看得我渾身雞皮疙瘩。
“六年。”她比了個手勢,“今年是第七年了。小夥子沒想到你也相信這個啊,大媽還有好多故事,要不要聽?”
楚凡禮貌的笑笑,“我們到了。”然後拉著我就下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我還看到大嬸那失望的眼神,打趣道,“被媽媽級別的看上了,有什麼感覺?”
“老肉不及嫩肉香甜可口。”
楚凡回答的一本正經把我給逗笑了,走到病區的時候,我似乎從空氣中聞到了香的味道。
因為病房的設計是護士站在中央,兩側都是走廊,正好形成一個長方形,各有東南西北四個角落,所以進去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下角落,還有沒處理幹淨的香灰和紙錢。
“一般最簡單的祭祀,就是點香燒錢,這算是一個小型的祭壇,對於道行高深的足以作為媒介召喚了。”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這麼做的?”
“對於冥界來說,七代表一個輪回,所以才會有七天回魂之說,很多時候七更像是一種魔咒,對鬼怪有強大的束縛力,隻要破除了七,便可以得到永生。”
“難道這次的真是鬼?”我赫然想起昨天那個道士在這裏說的話,“那個道士說這裏有一個很厲害的小鬼,難道就是那個托夢的孩子嗎?”
“不排除。”楚凡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祈祤病房門口,伸手握住了把手說,“一般鬼嬰的力量很大,若是鬼嬰通過吃鬼長大,則更難對付。”
我看到楚凡臉上凝重的表情,有些擔心的說,“連你也沒有把握嗎?”
楚凡本來開門進去的動作稍頓,轉目看我,眼神有些不悅,抬手在我額頭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你老公我就這麼讓你不放心?”
“哈哈,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我故意大馬哈,搶在他動作前開了門進去,卻發現祈祤並不在床上,護工阿姨也不在,“咦,他去哪裏了?祈教授?祈教授!”
楚凡也走了進來,病房就這麼大,我們也沒看到祈祤,出去問護士,都表示不知道,也不再檢查。
“這就納悶了,手機也不接,幹什麼去了?我打打電話問問護工阿姨呢!”我隨即撥了個電話過去,得知今早祈祤就辭退了她,但她也不知道祈祤去了哪裏。
就在這個時候,我手機短信突然響起,我打開一看,是林幽發來的短信,很簡單,隻有四個字,卻逐字透露著危險訊息。
“安心,救我!”
我心一沉,立刻撥電話過去,顯示不在服務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