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梵音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梵音就那麼“欺君犯上”的直勾勾的看著寒奕風不知道多久,終於從牙縫中擠出了最後一句話。
“你說!”
“當初慕朗問您是否知道隱門之事時,皇上為什麼推說不知?”
“這也是你師父,也就是平南王囑咐的!”
“啊?”
“當年那幾個隱門中人來之時,平南王就曾經說過,這件事情時機未到之時,不宜對外宣布,以免打草驚蛇。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父皇也就聽從了平南王了意見,將這件事情壓了下去。而到了朕繼位後,就在你傳出康複的消息的前幾天的一天夜裏,平南王找到了朕!”
“哦?”
“平南王那一日對朕說,他找到了一個徒弟,就是展家的二小姐展梵音,說你助朕鏟除隱門,但是希望朕在時機未成熟,你羽翼未豐之前,不要將此事告知與你!”
“那我師父說沒說,什麼時候才算是時機成熟?”
“就在你找完寶物回來之後!”寒奕風輕聲道:“也就是現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梵音挪動了一下步伐,在心中暗罵了一千次的老狐狸之後,終於壓下了心中的別扭之情:“既是如此,那……梵音就告退了!”
“嗯!”
梵音再一次深吸一口氣,胡亂的施了一個禮,就要轉身出去。
“等等!”
身後寒奕風的聲音再次傳來。
梵音的腳步一頓!
“小心!”
夜。
亥時一刻。
沈府書房內。
“都準備好了嗎?”沈玨坐在書桌後,閃爍的燭火印的他的臉色忽明忽暗。
“啟稟老爺,一切都已經準備完畢!騎射營中的弟兄也已經準備待命,掌握城門的大人此刻也已經在我們的控製之中,現在,京城就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嗯!一定不要有事要什麼紕漏,否則定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老爺請盡管放心!”
“那就好,臨兒呢?”
“少爺也被鎖在房門中,而且被下了不損傷身體的迷藥,相信在事情沒有結束之前不會醒來的!”
“嗯!”沈玨微微頷首,直起身來,在房間踱著步,忽然間長歎一口氣:“我這也是逼不得已,實在是皇上受奸人蒙蔽,要傷我沈家滿門,我這也是為了自保,希望臨兒能知道為父的良苦用心!”
“老爺請放心,那狗皇帝要行那‘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之事,奴才第一個不答應,那狗皇帝落得今日,也算是自食其果!他日老爺登基為帝,定會成為一代明君!”下首的一個人神色激動道。
“嗯!”沈玨捋了捋胡須,不置可否,隻不過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亥時三刻。
“動手吧!”沈玨看著更漏,低聲道。
“是!”下麵的人得到命令,不慌不忙的拿起手邊的武器,離門口最近的人剛想要出去,忽然感覺到眼前寒光一閃,接著,自己脖子一涼,便什麼也不知道了,伴隨著自己的最後一句話是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了一個飄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