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夢眼眸一轉,眼波放電似的投向容華,紅唇微張,用著一副撒嬌的語氣說道:“公子怎來問醉夢,公子滿意了,醉夢才好留下來伺候公子呀!”
那嗲得恰如其分的聲音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但又不會覺得過了,反而給人一種被這聲音電到了的感覺。
正狗腿地給容華捶腿的霜柳悄悄轉頭看了眼醉夢,心下覺得這頭牌清倌果然比那幾位招牌清倌更上檔次,僅憑這聲音就能叫人魂牽夢繞。
“醉夢醉夢,醉生夢死,就是不知你能否讓我醉生夢死一回。”容華坐起身子,朝霜柳揮手,示意她退下去。
霜柳老老實實地退出了房間。
醉夢嬌笑了聲,執起酒壺倒了杯酒,端起酒杯,踩著蓮步婀娜多姿地走到容華麵前,身體一軟好似全身沒有骨頭一般一隻手勾住容華的脖子,輕坐在了容華腿上。
“公子,我都喝了三杯酒了,您也來喝一杯,可好?”她親昵地湊近容華的耳邊帶著隱晦魅惑的說著,端著酒杯的手慢慢靠近容華的嘴唇。
容華抬起一隻手,將酒杯反推到醉夢嘴前,直視著醉夢說道:“不如你喂我?”
醉夢嘴角微僵,轉而笑道:“好。”
她微微仰頭將酒杯裏的酒液含進嘴裏,突然一隻手伸過來在她的咽喉上滑動了一下,她不留神就把酒吞下去了。
“咳咳……”
“我不習慣吃別人的口水。”耳邊響起那明明平淡卻叫她聽出了一絲戲謔的聲音,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股將她從腿上推下的力度。
醉夢略顯狼狽地坐在地毯上,她仰頭看向已經站起來的人,麵上被一張紙給蓋住。
“我包你三天,希望我明日來見到的你,指縫裏沒有裝藥粉。”
醉夢將銀票從臉上扯下來,視線裏是優雅離去的背影,她緩緩捏緊了拳頭,銀票在她手中被揉捏成了紙團。
她收拾了一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卻見男子正勾著嘴角神情難測,隔著兩間房的牆上那個暗格被打開來了。
顯然她剛才毫無招架的狼狽樣子全被主子看在了眼裏。
“主子……”
“去把那張銀票撿回來,好歹也是打賞給你的。”男子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是。”醉夢咬著嘴唇,忍著憋屈去了隔壁將那張被揉成了紙團的銀票撿回來。
“主子,那人的口音不是鳳鳴城的,他會不會和追殺主子的人是一夥的?”醉夢站在男子旁邊,輕聲說道。
“這不是你該管的,”男子睨了醉夢一眼,“在藥效發作之前趕緊吃了解藥。”
醉夢神情微僵,事實上她往酒裏下了兩種藥,一種是迷魂藥,另一種是迷情藥。迷魂藥有解,迷情藥是沒有解藥的,因為不是什麼有危害的毒-藥,所以連解藥都沒有煉製。
可這些不能和主子說,她找了迷魂藥的解藥出來吞服,不一會兒她就覺得全身發熱,渾身燥熱不安,她知道這是迷情藥的藥效發作了。
“主,主子……”她呢喃著,靠在座椅上的身體緩緩扭動。
然而坐在案幾後的男子卻隻是抬眸掃了她一眼,便沒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