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 奪取丹魂(1 / 2)

風淩琅皺著眉,朝她輕輕搖頭,示意先到院中。

慕然咬了咬唇,轉頭看門,吸了口氣穩住聲音道,“那我們在外邊等你。”

這一等便不知日月了,時間分分秒秒過去,裏邊沒有白天黑夜,他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她坐立不安的等待著,心神不寧,煉丹畫符都無法讓自己靜下心來,隻能不斷的數著晶石。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看著桌子上已經不知道被數過幾遍的晶石,她有些煩躁的直接推開,轉頭看著一直緊閉的朱紅大門,她真擔心阿擎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風淩琅沒說話,因為他也沒辦法,感情這東西旁人向來無法插手,都說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鈴還需係鈴人,這隻能靠他自己想開。

就在兩人又陷入沉默的時候,一聲吱呀的開門聲響起。

兩人一驚,下意識轉頭看去,便見一直緊閉的朱紅大門被打開,阿擎麵無表情的站在中間,黑發鬆散垂下,低垂著眼,看起來似乎沒什麼變化,但身上的氣息明顯讓人感覺壓抑了許多。

“阿擎……”慕然站起身,看著他有些不安。

“你見過他了?”窒息的沉默之後,阿擎抬頭看她,目光極為沉靜,卻莫名的讓人感覺到幾分暴風雨的寧靜。

那種感覺讓慕然更加不安了,也很難過,心中有幾分悵然若失,看來以前的阿擎不會再回來了,抿唇輕輕點頭。

“和我說說吧。”阿擎慢慢走了出來,聲音也很冷靜,似乎隻是想要聽個故事而已。

慕然下意識看向風淩琅,尋求幫助,這個時候還說那些事,不是傷口上撒鹽麼。

風淩琅卻隻向她點頭,伸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撫,總歸都要讓他知道的,就算現在不說,他自己恐怕也會想辦法弄清楚。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她深吸了口氣,開始講述所知道關於白衣人的事情。

從開始到結束,講完了也用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可沉默卻超過了一個時辰,讓她坐立不安。

阿擎依舊低垂著眼眸,麵上沒有表情,甚至氣息也沒有變化,讓她無法分辨他的情緒。

好一會後,阿擎才有了反應,“跟我走吧。我知道他準備的東西在哪。”說著便先走。

兩人麵麵相覷,隻能跟了上去。

不意外的,他們來到了後山的斷崖。

這裏是白衣人常年閉關的地方,東西放在這裏也不意外。

阿擎走得很慢,一層層的台階踏得很認真,好像想把周圍的一切都看得清楚仔細,但同樣的,周身的氣息也越發的壓抑。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嘴笨,想要安慰他都無從下口,隻能無措的跟著。

斷崖之上除了幾顆長青樹便沒有別的,靠著峭壁那邊有個石門,裏邊有個石室。

慕然曾隨著白衣人進入過一次,隻是沒兩天就出來,因為那時候白衣人心不靜,根本無法安心閉關修煉。

阿擎打開了石門,三人進入裏邊。

裏邊的一切和記憶中一樣。

一張白玉石床,一套玉石桌椅和茶具,便沒有其他東西。

阿擎走了過去,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遊走,又拿起了一個茶杯,沉默了一會便提起了茶壺倒了杯茶。即便是過了那麼多年,裏邊的茶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好像時間很早就停止了一般。

茶水香氣醇厚,靈氣四溢。

阿擎閉著眼睛一口一口慢慢喝下,那神情卻更像在喝毒藥。

慕然忍不住抬手捂住嘴巴,眼中的淚珠終究忍不住落下,那種無聲的絕望,或許這是她第二次感覺到,就好像當年跟在絕望的風淩琅身邊,看著他心死如行屍。

風淩琅抬手輕輕給她擦拭淚水,把她攬入懷中,輕拍著她的後背。

人之一生中,最難熬的無非就是生離死別了。

好一會,阿擎才放下杯子,卻是連著茶具都全收進手鐲中,然後轉身走向石床,又站了一會,才抬起手在手腕上劃出一個口子。

慕然心下一緊,下意識想上前,卻被風淩琅拉住。

而這會,隨著阿擎的血液落入床上,玉床開始發生了變化。

原本平整的切麵從中間凹下去一個方形口子,然後一個方形的大盒子緩慢的浮了起來。

“過來。”阿擎對他們說了一句,便伸手拿起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

慕然正好走了過去,看到了盒子裏邊的東西。

盒中的東西不多,一塊玉筒、一塊淡金色的雙龍玉佩、一本手劄,還有一封信。

阿擎隻是呆呆的拿起那塊雙龍玉佩。

慕然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還是拿起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