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最想的就是有一天能解甲歸田,然後陪你去冒險,天南地北四處遊曆,然後等倦了,便回到隻屬於我們的家。”
慕然沉默了好一會,突然低笑一聲,抬手抱住風淩琅的腰,把頭埋進他懷裏舒舒服服的調整好睡姿,“嗯,會有這一天的。”
“嗯。”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營地裏已經飄著香味。
林曉曉撐著腰站在帳篷外打哈欠,一臉睡眠不足的樣子,風錦宣早早便帶著人去小林子打獵了,自從能習武後,這家夥簡直癡狂了。
“嗬,怎麼,昨晚操勞過度了?”慕然曖昧的壞笑著走過去。
林曉曉卻聽不出裏邊的意思,隻得繼續打哈欠道,“那混蛋半夜發神經,硬拉著我去打獵,結果獵物沒打到,倒是貓著追獵物跑遍了林子。”
“噗嗤。”慕然忍不住笑出聲,這風錦宣還真奇葩了,看來能練武這事兒還真給他刺激不小,這一出來簡直就像離開牢籠的鳥兒,隨他肆意發展。
林曉曉聽著她的笑聲,不由鬱悶的看向她,突然眼珠一轉嘿嘿一笑,“嘿嘿,那個,木木,你有沒有讓人一躺下就立刻睡覺的藥,不是迷魂藥,就正常睡覺正常醒來,對身體沒有影響的。”
“嗬,提神藥我倒是一大把,這種藥麼,很遺憾,沒有。”慕然笑著搖頭。
“你們兩個還嘀嘀咕咕什麼呢,趕緊去喝熱粥。”風錦宣神清氣爽的走過來,現在也沒像以前一樣一身紈絝貴公子樣的華服,而是一身武修束身銀色金邊衣袍,看起來還挺高貴瀟灑的。
“說你精力太好了。”慕然笑著調侃,“怎麼也不憐香惜玉一點。”
風錦宣愣了愣。
林曉曉傲嬌的冷哼一聲,拉著慕然直接走開,不想理他。
風錦宣連忙跟上來,鞍前馬後侍候著,認錯態度良好,一張嘴簡直舌燦蓮花,把林曉曉給哄得笑逐顏開,等拔營上路的時候兩人又膩歪一起。
慕然本身就不是個多保守的人,很多規矩禮教都沒放眼裏,自然也不會去遵守,行事很放得開,特別和風淩琅相處上,完全沒有任何扭捏不自然,而林曉曉本也是爽朗不拘小節的人,又有慕然這個榜樣,便也沒多拘束,行事也越來越大膽,完全沒有避忌。
本來兩天的路程,硬是走了四天才到。
渝州是個大洲,裏邊隻有一個渝州城處於中心位置,其餘四周北邊靠了渝州河,那邊多是種植為生的鄉村農戶。
南方多是一些工坊,西方就特殊一點,被劃歸出來當做富庶們居住之地,那兒多建了大莊園,一般的百姓是不能隨意進入的。
而北方便是作為種植靈草的地方,也是煉藥師們的福地,經常會有需要靈草的煉藥師去那兒住一段日子,挑選訂購。
渝州城便相當於是一個中轉站,給周邊的人提供了買賣平台,不管是農戶還是培植師,工坊等,隻要抽取自己的一些東西上交官府,剩下的便是自己隻有販賣。
當初四娘會挑中這兒種植靈草,便是因為這兒土地肥沃靈氣充裕,而且名聲也響亮,靈草種子的麵積很大。
慕然讓身邊的那十二個護衛各自從私兵中選四十個人出來,除了兩隊留下來,剩下的都分開進入柳州各處等候命令,一邊了解這兒的情況。
而他們幾人也不立刻進城,而是先走走看看。
隻是他們一行人還是太顯眼了,才看了渝州河那邊一帶便被發現,然後被請進城。
來接的人是渝州城的城主,叫於鴻鳴,此人態度倒是良好誠懇,沒發現一絲敵意,倒是顯得很高興似的。
風淩琅簡單問了下關於渝州的事情,便都知道他為什麼對他們的到來不止沒有敵意和防備,反而很歡迎興奮了。
渝州很大,卻隻有一個城,城主自然不可能一個人管理那麼大塊地方,權利要分攤下去,所以最後是一分為四,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分給四個州郡管著,而渝州城歸城主,州郡也歸城主管。
開始還是很好的,這樣一分攤下去也能麵麵俱到,但是日久弊端就暴露出來,營私結黨層出不窮,州郡們管著下邊的人,便直接是把了那些的經濟鏈。
城主隻是聽著他們的報道,管著渝州的大事,很少插手那些小事,最多就是月末和年末看看賬而已。
久而久之,這些州郡竟然把這是個方位給發展成自己的私人之地,給城主的反而像隻是交稅一樣,下邊的那些人被剝削得嚴重。
等城主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到這個時候他們的根已經紮得很深,很難拔出了,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便隻能受製到如今,若非他控著渝州城,不然恐怕他現在已經被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