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繼清為官數載,就算是善用陰謀詭計,卻已是官場中的老狐狸,如今麵對事情卻如此草率震怒,實在太過令人懷疑。
“你!”傅繼清被傅靖源諷刺得臉色漲紅,“我的女兒受了這樣的侮辱,難道還要我鎮定嗎?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狼心狗肺,冷血無情嗎?”
聞言,傅靖源抬起頭,黝黑的目光滿是嘲諷,“狼心狗肺?冷血無情?嗬……父親這形容得這可貼切,若是兒子真當如此,那也是遺傳父親,隻可惜,兒子尚且不及父親的狠戾一分。”
“逆子!”傅繼清怒拍著書案,隨手拿一個硯台,狠狠地砸向傅靖源。
見狀,傅靖源也隻是微微側身,精準地避開了這樣的攻擊,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漠然地說道:“父親有時間在這發火,倒不如去想想如何擺平這件事,傅家之女與人私通,如此丟臉之事,傅家還未發生過。”
說罷,傅靖源便邁著步子,也不顧身後的人如何震怒,直接出了這令人壓抑的書房。
翌日天明。
太子府內。
還殘留著喜氣的房內,床榻上的兩人親密相貼,散著青絲的傅流音,一張柔美精致的臉上,眼簾微合,似乎異常地疲憊,即便如今日頭都高高爬起了,仍舊是沉沉地睡著,沒有絲毫蘇醒的狀況。
身側的離夙,則是一身鬆垮的中衣,可見昨夜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單手支著光潔的下巴,離夙的目光中滿是寵溺,不厭其煩地用那柔和的目光一遍遍地描繪著懷中人的麵容,掃過修長精致的鎖骨,離夙嘴角揚起的笑意更深。
這人真的完全完全是自己的了。
雖然念及前夜是初夜,可餓了許久的離夙真當是忍不住對著人的占有,昨日一早還沒來得及溫存就被叫去皇宮,好生氣憤,所以,昨夜沒能忍住,一遍一遍地直到傅流音忍不住地一再謾罵和求饒,才止住了。
攬著傅流音腰間的大手,暗暗聚氣,在那酸軟到不行的腰間撫慰著。
溫熱的氣息讓本沉睡著的傅流音動了動沉重地眼皮,掀開,映入人眼的是一張俊美無疆又含笑寵溺的臉,隻可惜此時的傅流音隻有氣惱。
太過分了,有這般饑不擇食的人嗎?簡直是沒完沒了!
“過分!”初醒時的傅流音,喊了一夜的喉間略帶沙啞,又夾雜著些磁性,讓一直望著傅流音的離夙,喉嚨一動,不做思索地俯身,來了一記奪人心肺的深吻。
長長的一吻結束,傅流音已然沒了初醒的迷茫,完全蘇醒過來,眸光含著水霧,紅腫的唇,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顫抖著,“你,你今晚給我去睡書房!”
“……”離夙的神情一滯,當即抱緊傅流音的腰身,埋在她的脖頸間,悶聲道:“我不要。”
新婚就被新娘子趕到書房,有他這樣可憐的新郎官嗎?
“必須去!”傅流音堅定心思,昨夜的承歡已經讓她意識到身邊的這人就是個喂不飽的餓狼,若是晚上再來一次,就算是有內力撫慰,她也受不住了。
“不要。”離夙帶著幾分委屈的聲音響起,薄厚適中的唇若有若無地觸碰著傅流音敏感的脖頸,引得後者渾身一顫。
“你再亂蹭,就給我書房睡!”
意思便是不蹭就可以不用睡書房了嗎?
聞言,離夙立馬正經地縮回了腦袋,目光灼灼地看著傅流音,帶著盈盈的期盼。
“起床!”傅流音惱怒地避開離夙的眼,氣憤地掀開被子,腰間不可忽視的酸軟,讓她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這個人,太過分了,總是不依不饒,而後又溫柔體貼地撫慰,讓她想氣又氣不起來。
看了看日頭,又是快到午時,傅流音不禁撫額,她這太子妃的臉算是全丟光了,草草地洗漱一番,終於和離夙出了房門。
等了一上午的行雲看到主子終於出來了,才鬆了口氣,等待著離夙和傅流音用過午膳之後,方才跟著離夙去了書房。
“主子,今日民間流言四起,皆是在談論傅雲舒與離陌曜昨日之事。”
“哦?隻不過一夜就如此了?”離夙勾唇一笑,看來那人的目的就是如此。
“離陌曜呢?”
“還跪在禦書房前不肯妥協。”
“這九皇叔倒是倔強。”離夙挑了挑眉梢,目光帶著深邃,“推動一下民間流言,務必讓人焦頭爛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