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地上那具屍體,不得不感歎這個世界的建築物是有多堅硬啊,這麼重的東西從那麼高的地方砸下來,竟然沒有半點損傷,怪不得雨季來臨的時候居民都是直接躲在自己的屋裏了。
我站了起來,忽然背後抵上了另一個人的背,是江月:“沒看出來,你還是有兩下的。”
我沒去回應她,隻是默默看著空中的剩餘的鳥怪數量,估算著還要多少時間,還看了另一邊的隊長,看來疼痛應該真的如她所說有所緩和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在我看的這一瞬間也解決了一隻鳥怪了。
突然間,我頓感頭頂正有一股危險從天而降,我立馬跳了開去。果不其然,馬上便有一把刀落在了我剛才站著的那個地方。
“給我離姐姐大人遠點!”雙馬尾的玲此時正從地板裏抽出一把刀,恕我直言,剛才那麼重的東西砸在這地板上都沒能砸出點什麼名頭,可是她這一刀卻老老實實地嵌在了這地板裏頭,你如果說不是想殺了我我還真不信。原本還以為江月的出現會讓我對騎士這個團體改觀,但就江月之前的表現來看,我果然還是要跟保持原來的看法了。
“玲!”江月出聲嗬斥。
“姐姐大人,你不知道,你這麼長時間沒回來,我多害怕你讓那戰士給玷汙了。所以剛才那焰旋出現的時候,我馬上就衝了過來了。”
“別鬧,解決眼前的這堆怪物咬緊。”
“我知道了,像這些怪物,我一個人就能解決,好好看著我吧,姐姐大人。”玲自信滿滿地殺向了鳥怪群眾,同時口中大喊:“四號!”
瞬間,在不遠處的房頂之上跳出了五名跟我們一樣身穿黑色正裝的男人,不同的是,他們的脖子處還都帶著一圈黑色的頸環,而他們的背後也都背著不同的武器,被叫到“四號”的時候,一名男子將背後背著的一把等身大的折扇給玲扔了過去。等等,那最後出現的一名男子,背後背的那把,是焰塗大劍!
玲接過折扇,立馬打了開來,朝無人的空中一下揮舞,頓生出無數綠色的風之利刃,無差別地向鳥怪傾斜而去,鳥怪們死的也就死了,不死的也落了個重傷掉了下來。玲很滿意地收起了扇子,向江月邀功去。留下那些沒死重傷的鳥怪,都讓那五名騎士給補刀了。
我徑直走向了那背著焰塗大劍的黑衣男人身前:“喂,為什麼你會有這把大劍。”
黑衣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我就沒好氣地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揪了上去:“我問你!你從哪裏得到這把劍的!”
咚,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尖型的石柱,我立馬鬆開男人跳了開去,而後另外兩名男人迅速來到我落地的左右,同時舉著拳頭想要夾攻我。我雙手交叉架在頭上,防住了這兩擊重拳。
這群人,跟我一樣都是戰士,論力量的話,要比常人大上一些,但遠遠比不上騎士,而那召出石柱的能力,隻能解釋為戰士的死性了。事情來得太突然,江月、隊長、玲全都愣在那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和另外五名戰士對攻。
劇烈的火焰向我襲來,我俯身貼著地麵將其躲開,舉著刀朝那背著焰塗大劍的戰士衝去。就在我快趕到他麵前的時候,一麵土牆立了起來,我豎刀將其劈開,劈金斷土這種事情,對現在的炎刀六月來說隻是小事一樁。土牆粉碎,那戰士早已不在那裏,取而代之的,是周圍出現了許多浮在空中的石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些石塊便以我為中心迅速聚攏了起來,將我包在了裏麵,無論我如何攻擊,都打不破這石頭做成的蛹。
可惡,尋覓了這麼久的焰塗大劍,如今就在眼前了,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啊。我將炎刀插入了石頭與石頭之間的縫隙,焰壓開始劇烈升高,壓抑的縫隙之中開始被紅焰所填充,或許是炎刀還少許保留著一狼還有三狼的意識,如今的它也是格外的拚命,焰壓突破的限度竟然比我往常觀察得到的還要高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