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蕭絡揚揚手上的紅酒,把兩個杯子放到水晶桌子上後徑自坐到沙發上,邪魅的笑容帶著些溫和,沒有以往的虛偽,“隻是睡不著,想到嫣兒這邊聽聽曲子,能讓國際鋼琴天才親自彈催眠曲,我想我會一夜無夢的。”
祁蕭絡的打趣讓楊芩嫣心情豁然開朗,眼睛微微看向那拉上的窗簾,“嗬嗬,能為祁大總裁彈催眠曲,我才該說是我的榮幸呢。”輕緩的走到鋼琴旁,完美如蔥尖的一雙手頓了一下,隨後靈活的在琴鍵上跳躍,不似先前的憂傷,現在的曲子輕快充滿愉悅,似乎在表達主人現在的心情。
祁蕭絡隻是輕抿了口酒,隨後閉上眼睛靠著沙發假寐,修長的手指偶爾隨著節奏輕輕的點著膝蓋,嘴角那抹微笑讓人知道他現在心情很不錯,隻是誰有真正知道他的心情,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會浮上那淡漠的臉龐,厭惡的眼眸……
柳葉,不過現在是否該叫費瑟斯頓·琦亞呢,雖然他很不想相信,但是一切的推斷都讓他不得不去相信,難怪當時醒來的人和之前判若兩人,原來,她已經不是她,而他卻愚蠢的想去揭開她的麵具,想去發覺那隱藏的秘密,最後連自己也陷進去,把她狠狠的傷了,推得越來越遠,才發現後悔是這樣的滋味,這些天,他人生中第一次想到了逃避,沒去見她不是不想,而是想理清下自己的情緒……
半夜回來的祁雲銘打開門,看到還亮著的燈倒也沒什麼好奇,這些天這裏就他和聖安德爾住一塊,自從那天楊芩嫣來後他就沒有和祁蕭絡住一起,而是回到琦亞的別墅,也許是因為蘇芮的關係,他對於楊芩嫣沒有任何好感,本來也就一點點的好印象因為他母親的喜愛而消失殆盡,多的反而是反感,他知道這是遷怒,所以愧疚,卻還是不能遮掩住那反感,索性般了出來。
“喲,你小子回來還真是時候,剛剛好煮好宵夜呢。”剛剛準備上樓叫琦亞的聖安德爾笑眯眯的看著一臉不善的祁雲銘,這幾天他都是一臉晚娘臉倒是愉悅了他不少,每天他都是這個時候回來,這一句習慣了,不過還是忍不住想奚落幾句,他這護花使者做得也真是到位,天天暗中護送佳人回家還要把風到三更半夜,也真是辛苦了,不過倒還真讓他驚訝他竟然有那麼好的毅力,人家小芮根本就不想理他,他還真拉得下臉化身牛皮糖呢。
對於聖安德爾的奚落,祁雲銘也隻是意思意思的瞪了一眼,隨手碰的關掉門,把鑰匙丟到桌上就無骨般倒到沙發閉上眼睛喘口氣。
“喂,你小聲點。”聖安德爾馬上看向樓上琦亞的房間。
此時琦亞早就被那雷般的關門聲給吸引了,打開門走了出來。
“嗬嗬,沒事沒事,隻是某人在外麵受挫了回來拿門發脾氣而已。”看到疑惑的琦亞,聖安德爾轉頭看向沙發上一臉疲憊的祁雲銘,現在的他哪有那笑麵狐狸的影子,完全一個棄婦,在看到琦亞身上稀薄的衣服,眉心一皺,收起笑意,隨手拿起沙發上的西裝跑上樓,“怎麼出來都不多穿件衣服。”邊把衣服披到她身上邊樂嗬嗬的拉著她下樓。
“小葉?你怎麼回來了?”在聽到聖安德爾說話時祁雲銘才睜開眼睛,坐起來看著已經下樓的琦亞。
“嗯。”琦亞點點頭算是回答,“你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