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城,華國西北最大的城市,經濟、文化、軍事、政治的中心。同樣,也是華國犯罪率最高的城市。
“救命啊,強?奸啊……”大白天的,尖叫聲從一處巷子裏飆了出來。李忠義跨過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李忠義搖了搖頭,心想老爹要的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緊走幾步,在小吃店後門的回廊裏,一個大廚模樣的胖子,大手正在旗袍服務員的胸前狠捏。
那服務員低著頭,嘴裏不知道是哭還是笑。衣服淩亂,大腿上開叉的地方也被撩了起來,露出一大片雪白。
李忠義一把揪住比他身型還強壯許多的大廚,拎小雞似得將肥胖的身體提離了地麵,接著如同摔肥肉摔在地上
吧唧,胖大廚倒在地上哎呦個不停,服務員抬起恐龍頭驚呼了聲,接著撲在了胖子的身上。
“小姐,你不要害怕。做人要有骨氣,不能為了賺錢而忍受這種侮辱,這樣的工作,不要也罷。”
“你神經病啊,這是我男朋友。”李忠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服務員的怒吼打斷。
靠,玩老子。惱羞成怒的李忠義飛起一腳,將垃圾桶踹向了這兩個狗男女,頓時引得怒罵聲連連。
瀟灑的背起背包走了出去,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今天大發善心幫人,竟然鬧了個烏龍。
三岔路前,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照片。
老爹給他的照片,說是他兄弟的兄弟的妹妹。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但是父命難違,他可不敢忤逆。
上麵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後麵有地址。他知道,這是他的責任。與義務。
建業路最末端,已經是棚戶區的邊緣。也是照片上的地址。
這裏曾經是全城最大的外貿鋼鐵廠,十幾年前因為外企撤資,廠子走向倒閉。
數千工人一朝下崗,廠子裏麵能賣的都被賣掉了,隻留下這麼個空殼子,到現在都沒人來管。
能搬走的人都搬走了,沒能力搬走的。就住在原來廠子邊上的宿舍樓裏,其實就是一片筒子樓。
經過十幾年的發展,這裏逐漸的形成了一個老舊的社區。不少外來打工的,為了便宜租住在這裏。
有人生活就有生意。小吃店、理發店、水果攤,甚至在筒子樓角上都有家紋身工作室。
李忠義抬腳把角落裏的易拉罐踹下樓,也不管下麵老頭子的哀嚎與謾罵,徑直走進了角落裏的房間。
房門上用透明膠布封著一張紙,龍飛鳳舞的寫著:“死神之吻。”背景是個提著鐮刀的死神。
房間很昏暗,四壁上貼滿了各種刺青圖案。在牆角養著一群小魚,辦公桌前麵散落著幾個造型奇特的沙發。
就在李忠義剛發現還有個裏屋的時候,忽然裏麵傳來了一聲尖叫。“救命啊,強?奸了……”
李忠義拍了拍腦子,有點創意好不好,每次都是這兩句。
點了根煙,靠坐在沙發上。任由煙霧在眼前繚繞,把他那陰柔的麵孔遮擋。
深邃的眼神,挺拔偉岸的身材,盡管穿著土黃色外軍軍裝,寬大的迷彩褲,與老掉牙的軍靴。但依舊擋住不那 外放的妖豔。
胸前的口袋裏,除了一支派克鋼筆,還有一副阿爾法複古墨鏡。除此之外,也就隻剩下那個鼓囊的迷彩小背包 了。那是他準備的安置金。
就在李忠義沉思的這會,裏麵傳來了搏鬥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的蕩笑:“小賤人,別裝的這麼清高,老子看 上你是你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