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親。”順從地回答著，嘴角抽動地更加厲害。
吃過午飯，在001的陪伴下，晨茉在庭院裏散步，隻是這次，又多了老頭伊賀。
什麼時候能出去呢？一邊走著一邊神遊，嘴角卻一直掛著笑容，眼睛裏帶著憂傷。
“母親在擔憂什麼嗎？”伊賀關心地詢問。
搖搖頭，“隻是想到以前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一樣，有些感歎罷了。”
“安心吧，母親，不會再有人欺負我們了！小賀現在很厲害，可以保護好母親。”對於母親，每當回想起那死亡前的微笑，和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總是想，如果自己的能力早一步覺醒……母親會不會不會死。愧疚和思念總是折磨著他，在每一個有夢的夜晚驚醒，有段時間實在受不了，他甚至研製出了不用睡覺的藥給自己服用，但是副作用隨著服用時間增大，不得不改用不用做夢的藥，直到後來遇到忽然仇家追殺，太過忙碌忘記了服用，卻從此發現再也不會做夢。可是有利也有弊，很久後，當他再也沒有夢，對母親的思念與日俱增時，卻覺得，做做有母親的夢也好，哪怕是噩夢。隻是人生本來有些事情是不能回頭的。
點頭，抬起手撫摸著伊賀臉上的皺紋，“幸苦了，小賀！母親相信你。”察覺他在瞬間的排斥和僵硬後接受了這樣的接近，晨茉忽然有種愧疚，這樣欺騙，她果然不是什麼好人。手指也越發溫柔，可她明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無論怎樣，從一開始被無辜牽扯，她就注定和這個人站在了對立麵。
抱歉，也許這聲道歉很虛偽，但是，我有我的人生，我隻想自己掌控它。
一團火焰樣的小東西從不知哪個角落裏撲出來，撲到晨茉身上。是一隻火紅的小鬆鼠，“啊……小太郎，真是讓人震驚啊……小賀，它怎麼？”
表情裏有帶著得意，“這是給母親的驚喜，我會抽時間多陪陪母親的，我不在的時候，小太郎可以陪著母親。”
有著真實觸感和活潑性格的火焰鼠，晨茉知道，這是千萬實驗中的一個罷了，它的背後，有多少隻火焰鼠的屍體呢？這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火焰鼠，哪怕是那熟悉的眼神，小腿上缺損了一塊的毛發，尾巴上與其它火焰鼠不同的小很多的粉色火苗……
“嗯！竟然真的是小太郎，真是太好了！”月兒一般笑彎的眼睛裏有著無與倫比的喜悅，當然要喜悅，博取信任的進展越快，計劃的實施就越快越順利，就能離開這個處處透著變態訊息的地方。
“隻要母親高興就好。我該去工作了。”
聽到這裏，晨茉收起笑容，甚至表情嚴肅：“等等，小賀。”
“母親？”伊賀疑惑地看著麵前的母親，城外的人越來越心急了，而他找回了母親，好不容易找到希望，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小賀，無論如何，請你……”去死，當然晨茉不會這麼說，“記住母親永遠陪在你身邊。”
“嗯。”眼神瞬間柔和，沒有多說什麼，用黑洞傳送走了。
晨茉再次掛起微笑，陽光下，擴大了一些的弧度甚至有些燦爛的味道。
你是敵人，所以請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