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潔嫣說不出來。
從一開始，她就頂著臥底的身份進來，盡管知道有一天自己會暴露，但卻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無話可說了？給你解釋的機會都不要了麼？”
莫西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逼迫她直視自己，“說，是誰派你來的？”
“……”
蘇潔嫣不敢說，隻能咬緊牙關，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沒有，沒有人……”
“嗬嗬，到現在你還這麼忠心耿耿？也是難得。”
莫西鬆開她，站起身，冷笑道：“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厲霂楓搞的鬼，你以為你就瞞住了我？”
“！！”
蘇潔嫣震驚的看著他。
原來，他知道？
“很驚訝？”
莫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吃驚的表情，心情愉悅，“從你接近我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的身份和目的，你真以為，我會留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在身邊？”
說著，他轉身朝一旁的沙發上走去，優雅的坐下，“說吧，將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
蘇潔嫣抿唇，始終不敢相信他已經知道這一切了。
手裏緊緊的握著手機，她慌得不行。
“不願意說？厲霂楓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居然這麼死心塌地的。還是說，你覺得，今天的苦頭沒吃夠？”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被他一再的威脅下，蘇潔嫣驚恐的搖頭，“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是不是因為鑰匙？”
莫西的臉色驟然一冷，深邃的眼眸迸發出冷冽的幽光。
“不知道，我不知道……”
蘇潔嫣是真的不知道，她也不明白他口中的鑰匙是什麼，到了現在，她不招，也沒辦法了，“厲霂楓隻是讓我時刻留意你的動向，有什麼大的動作，就告訴他。同時，他也讓我留意這座宮殿，找找機關或者密道。就這樣，就是這樣而已，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什麼鑰匙……”
因為恐懼，蘇潔嫣的聲音哽咽，斷斷續續的。
“……”
聞言，莫西沒有說話，坐在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可是，他越不說話，蘇潔嫣就越害怕。
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爬到莫西的腳下，抓住他的西褲，“莫西先生，我說的都是事實，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滾開，你弄髒先生了。”
一旁，一個長相妖豔的女人一腳一開蘇潔嫣。
早就看這個女人不耐煩了，總算是有機會收拾她了。
被人踹了一腳，加上之前受的傷，蘇潔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殷紅的血染髒了地板。
莫西見狀，微微皺眉，卻沒有再開口。
他在思索，這個女人的價值。
“賤女人，居然弄髒了地毯！”
身為莫西身邊的女人，自然懂得揣摩主人的臉色。
剛剛她動手的時候，莫西就沒有開口阻止，或者露出不悅的表情，現在，她就越敢放肆了。
蘇潔嫣倒在那，奄奄一息，眼前一片模糊。
那個女人不肯放過她，直接將她拎了起來，一個巴掌下去，臉頰火辣辣的疼，“裝死麼？給我站起來！”
“……”
蘇潔嫣搖搖欲墜，根本沒有力氣起來。
沙發上，莫西盯著她，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了那個動手的女人身上，“悠悠，你膽子大了，居然當著我的麵都敢對我的女人下手！”
“！！！”
悠悠一驚，立即鬆了手跪在了地上，“先生饒命，我隻是想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女人罷了。”
“她懂不懂事，是你說了算的？既然敢對我的人動手，那你就得付出代價了。”
說著，莫西拍了拍手，“來人，把這個女人拉出去，喂狗。”
女人大驚失色，立即尖叫道：“先生饒命，先生饒命啊……”
“……”
莫西冷眼相對，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女人很快就被拖了出去，聲音也戛然而止了。
雖然蘇潔嫣被打的七葷八素的，但還是知道莫西救了她，饒了她這一次。
撐著最後一口氣，她抬眸看向莫西，“謝謝莫西先生。”
“知道我為什麼還幫著你麼？”
莫西挑眉，深邃的眼眸迸發出道道幽光，狡黠的笑容掛至嘴角。
蘇潔嫣心口一顫，搖頭，“不知道。”
“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