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宇文墨好像並沒有什麼目的,而五皇子歐陽銘不過是富家子弟,起的一時的玩心,覺得這個女子不同於尋常女子,山珍海味吃慣了,吃點清粥小菜調調味。
夜裏,楊蕾坐在書案前練字,聽到什麼動靜直衝自己過來,身形一閃,一枚精巧的小刀插在書案上。楊蕾抬眼環視四周,什麼都沒有看到。心裏一陣驚訝,如果自己的安宅這麼沒防備的話,自己哪天被殺了也沒處說道。下定決心要加強安宅防備的同時,小心翼翼的用袖子墊著把小刀從書案上拔下來,細看之下,小刀刀柄是空心的,裏麵有個紙條,楊蕾把把紙條取出來,上麵的寫著“城尹都督楊昭博小女楊蕾,七日後歸府,府第城西都督府,勿忘歸家”。楊蕾一開始沒明白過來,直到去到五皇子府上慶賀生辰明白過來。
第三日,是本月二十四,也正是楊蕾帶著吉祥和安秋去拜訪宇文墨的時候。宇文墨來到都城住在自己的院子榮華院裏,楊蕾到達宇文墨的榮華院時,正值上午九點鍾,結果小廝進院通報過後,回來說了一句“主子說他不便見客,讓奴才轉告公子,他日上門拜訪公子。”
這本也無不可,讓奴才把謝禮收了就行,可楊蕾還有問題要問,雖然說不急於一時,但已經是二十四了,也就是說宇文墨最多再呆兩三天,說不定明天就走了,最長不過十來天,這關乎自己能不能回去,需要問的東西也太多楊蕾等不得。
“麻煩再去通報一聲,楊蕾前來拜訪。”楊蕾前天下帖子的時候用的安素的名字,但這次不是用的安素的名字,而是自己的。楊蕾以為宇文墨認為隻有安素的安吉祥帶著謝禮來了,所以不見。就報了自己的名號,站在身後的安吉祥心裏疑惑楊蕾是誰,但沒有多嘴。
“公子,不必再通報了,我家公子還有一句,無論誰來,今日有要事在身,一律不見。”說話間,一隊隊伍從街頭走過來,直奔榮華院。打頭的正是皇儲君歐陽銳,身穿常服,麵如傅粉,目若朗星,眉如墨畫,天庭飽滿,鼻如膽懸,唇似點朱,玉樹臨風,眉清目朗,九點的陽光打在臉上,溫潤的玉一般,泛著柔和的光。當真的絕世好男子。隊伍一路過來,街道旁的的老百姓,口裏稱讚不已,眼神裏的讚揚遮掩不住。
榮華院院門,楊蕾靠邊站著,歐陽銳眼神落在楊蕾和安吉祥身上,楊蕾一拱手,算是請禮。歐陽銳看著楊蕾似識非識的臉,想起了那個時不時從腦海裏竄出來的姑娘,那個在都城西北小鎮上的偶遇中遇到的英氣的女子,男子裝扮的楊蕾讓歐陽銳聯想到那個女子,歐陽銳心裏一陣疑惑。不過皇儲君歐陽銳的眼光並沒有在楊蕾身上多做停留,小廝的請安和宇文墨的到來令他收回了目光。
院門口的小廝上前行禮,請安,“請皇儲君殿下,金安。我家主子馬上就出來。請殿下稍等。”
宇文墨這榮華院除了院裏當值的奴才從來沒有人進去過,話音未落,院門裏看見壯漢推著宇文墨像外走。宇文墨那精致的麵龐仿若匠心獨居的天人一絲一毫的比對著自己雕刻出來的,在陽光中看起來更加不容褻瀆,他的不良於行完全不會有損他的傲骨。
楊蕾心裏了然,宇文墨今天約了皇儲君,怪不得要事在身。宇文墨目不斜視路過院門,行過楊蕾身邊,宇文墨那特殊的馬車也從院旁駛到院口,“有勞皇儲君殿下久候。”宇文墨一頷首,舉止優雅,不似凡俗之人。
“宇文公子,客氣了,父皇讓本君招待公子,公子當借此把都城內外風光看遍,也好讓本君盡地主之誼。今日去的是上陽山上的國寺——正陽寺。”歐陽銳溫潤如玉,宇文墨清新俊逸。站在榮華院這條街上的人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放了。
在宇文墨都準備好了,要啟程的瞬間。歐陽銳再次將目光放在了楊蕾身上。楊蕾仿若未覺,宇文墨從車廂裏偏頭說道:“皇儲君殿下,請吧。”歐陽銳把目光從楊蕾身上轉移到路上。
“請!”歐陽銳打馬上前。
楊蕾直接回了逍遙閣,那天晚上的小紙條模棱兩可的能聯想到一些,確是不好下結論,甚至連是誰給的都不知道。不過沒有傷到自己,由此可以看出對方沒有惡意。這裏自己沒有身份證明,相當於現代的黑戶,自己現在雖然沒事兒,但是日子久了,總歸不好辦,更何況宇文墨和歐陽銘都不是好糊弄的人。安吉祥以安素之名出麵辦理逍遙閣各種雜事總歸不是長久之計,需得將安吉祥他們贖身出來,重新辦理身份證明,把所有手續都處理好。
上陽山沿路風景看遍,期間,歐陽銳曾多次提起天女的傳言,意圖與宇文墨聊聊,這也是琅國皇上交給歐陽銳的“正事兒”,但每每都被宇文墨岔開話題。
到達山頂正陽寺時已經日頭偏西,寺內主持方丈接待歐陽銳和宇文墨,主持方丈手做佛禮“施主遠道而來,敝寺蓬蓽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