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落下,終成殤,共戲十年,到底誰負了誰?

少年女兒身,少女男兒身,說到底,到底是老天的一場遊戲。誰對誰錯,有誰能夠說清楚呢?

回首當年,“他”是京都四大公子之首,翩翩君子之風,如玉之子,不知醉了多少待嫁之女,“她”是江湖兒女,豪情萬仗,俊美麵容,引得眾多英雄流連忘返。

他與她,相遇在那一年,家族逼婚,他不願,於是留書一封,遠走江湖。京都公子,偏偏郎君,怎能得無人待奉之苦,因此一路走來,好生狼狽,幸得他曾修武藝,天資過人,武藝自然非凡,故若有是非口角,他也不必委曲,像一普通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而她,武林豪傑之女,生得明眸皓齒,一身紅衣便有千代風華。也是為了避事,不過是避禍事,家族慘遭滅門慘禍,索性她裝死逃過一劫,如今她身無分文,流浪四方,遮遮掩掩,到處躲藏,前半生像公主般尊貴,後半生卻如此之艱辛,事到如今,也唯有仇恨令她苟且偷生,存活至今。

同樣狼狽的兩人,在同一地點相遇,是天意,還是心性使然?初見時,她被他眸中的仇恨所折服,一見傾心。而她隻是對他側目,眼中卻含著不屑。走進客棧,才發現她早已身無分文,原來備受寵愛的她怎能忍受如此尷尬,也是扭頭便走。卻有一隻手扯住了她的衣袖,是他,一張臉雖有汙跡,但他氣質猶在,溫潤如玉,緩緩開口:“姑娘,若不嫌棄,替在下賣身衣服,收下這些銀兩,權當是在下給予姑娘的報酬,可好?”她望了望他另一隻手的錢袋,鼓鼓的,一看便知道裝了不少銀兩,有些猶豫,但又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本就身無分文還如此狼狽,尊貴的身份已成了過去,她出自江湖世家,自然懂得江湖人不拘小節的道理,況且若不答應他,自己去哪裏住宿,生命都沒有保障,何談報仇一說,於是便答應了這個細心遮掩的男子。一雙素手接過錦囊,一摸,有些吃驚,不是料想中的碎銀,而是一疊厚厚的銀票,少說也有幾萬兩,想要反悔,卻已來不及,因為他早已返身向店家要了間房,隨小二回房去了,無奈之下,她竟未先打理自己,而是先去成衣店,買了一套純白的男子衣衫,付賬時,她才發現,不是幾萬兩,而是幾千萬兩,她有些莫名憤恨,大家公子都是這麼揮金如土嗎?

回到客棧,她按著剛才小二的指引來到了他的房門前,在敲響房門前她隻從中取了一張麵額最小的銀票。房門被敲響,慵懶的聲音響起,仿佛可以醉倒天下的一切:“誰?”她抿了抿唇,沒有出聲,隻是再次敲響房門:“進來”等了許久,他終於再次開口。

推門而入,她卻被眼前的美景所驚豔,隻著內衫的他,露出大片精致的胸膛,飽滿的肌肉,華麗的線條,展示出他主人的身材有多麼完美,大概是剛沐浴完畢。一頭墨發還滴著水,赤著的雙腳並未穿鞋,臉此時被洗的幹幹淨淨,她望著他的臉龐,突然發現她竟詞窮的無法形容他的容貌是如何的俊美。眉如紫石棱,眼若墨玉環,唇似雕朱玉,皮膚白皙更勝女子,高挺的鼻梁,如上天最完美的作品,依舊是溫潤如玉,依舊是完美無瑕,隻不過這次卻比玉更驚豔。她快速收斂心神,將衣衫推到他的懷裏,看著他有些驚愕的麵容快速說道:“你要的衣衫,還有,你給我的銀兩太多,我現雖無銀兩,可我終究會還你的,剩餘的銀兩還給你。”將手中的荷包遞給他,他卻不接,隻是笑著說:“沒關係,反正你將來要還的,一起拿去吧,我現在也用不著。”

長發披散,他笑問:“還有什麼是嗎?”她一愣,隨即搖頭,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不知道的是,身後的他那雙鳳眸中溢滿了對她未言的愛。雖是初見,但他想,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與她的第一麵,他都會愛上她,至死不渝的愛上她。、

她走在客棧的回廊裏,此時的她已換了一身白裙,梳洗之後,可傾天下的容顏便露了出來,當她站在客棧裏的時候,也著實讓他驚豔了一番。她走到他的麵前,宛如一朵在雪山之巔盛開的白蓮:“你的錢,我會還;你的情,我也會還你的”他還是君子之笑:“我等著你”我等著你的到來,當她離去時,他還沉浸在她的驚豔之中,一餐普通的白粥小菜,此時的他也覺得格外香甜。

她早已走了,清冽的香氣卻依舊繚繞,執一杯清酒,淺斟低酌,一抹柔和的笑始終在他嘴角懸掛,不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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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是她,她是他,寫的有些亂,希望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