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唱,唱什麼?”
“既然在下雪,就唱那首王力宏和範曉萱的《雪人》吧,......我先在錄歌軟件中錄好男聲的部分,然後你找到,把女聲的部分合上就行了......”
“嗯,你唱好了告訴我。”
我拿出了耳機,又在錄歌軟件上找到了那首《雪人》的錄音,看著窗外那漫天的大雪和在雪中舞蹈的白衣姑娘,好似看到了米彩也在雪中起舞嬉鬧著,很快便來了情緒,按下了錄音鍵後,便開始深情的唱了起來......
唱完之後,我先聽了一遍,竟有些不敢相信是自己唱的,記憶中,我已經好些年沒有醞釀出情緒唱一首軟綿綿的情歌了,而常年的抽煙、喝酒,也讓我有了煙酒嗓,可能因為被大雪紛飛的溫柔所感染,我竟然用這煙酒嗓唱出了細膩、溫柔的感覺。
大約花了20分鍾的時間,遠在美國的米彩通過錄音軟件,與我合好了這首歌,隨即我將歌公開發了出去,然後一邊聽著,一邊望著紛飛的雪,與米彩用微信做著最親密的溝通,時間竟然在不察覺中就到了傍晚......這才意識到,遠在美國的米彩已經用了一整夜陪我度過了這孤獨的下午......
我有些心疼她的勞累,便準備結束這長達半天的對話,她告訴我:正在聽我們一起錄的歌,什麼時候不回信息了,就是睡著了,但這之前,我們還可以繼續聊,隨便聊什麼都可以。
街燈將街上的積雪映襯的晶瑩剔透,街上布滿了嬉鬧的人群,而我的世界卻忽然安靜了下來,米彩終於沒有再回我的信息,她在早晨快要到來時,終於進入到了睡眠之中,可我卻還沒有來得及叮囑她要蓋好被子......於是,在這夜晚來臨前的傍晚裏,我一直很懊惱,覺得自己沒有給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又祈禱生性沉穩的她,會記得蓋好被子。
夜晚就這麼來了,卻不像夜晚,整個世界在白雪的包裹下是那麼的充滿光澤,而我也依然沉溺在那個午後,依然反複看著我們的聊天記錄,這一刻我深切的感受到對一個人的想念,竟然可以這麼的立體,又是那麼的不可觸摸,而我在這種不可觸摸中,更希望她能快些回來,一起經營我們共同的生活。
在我很專注的想念中,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拿起看了看,是板爹打過來的,這些日子我們雖然保持著不算頻繁的電話聯係,但他卻已經很久沒有來過蘇州了。
我趕忙接通了電話,向他問道:“板爹,你是不是來蘇州了?聽說這個周末在國展中心有一個展會......”
板爹依舊不喜多話,隻是回道:“我已經到了,火車站。”
“那你到大廳裏等我,外麵冷,我這就去接你。”
“沒事,在外麵看看雪景,你路上開慢點。”
我“嗯”了一聲,便匆匆向茶樓外走去,實際上,自從經曆了上次與米彩分手的事件後,板爹和老媽已經對我很是失望,這種失望漸漸演變成了隔閡,可我也不敢將與米彩再次複合的消息告訴他們,因為怕他們誤解我和米彩是感情隨便的兩個人,所以才這麼分分合合,我打算,等和米彩真正將結婚的事情確定下來後,再和他們說起這個事情,但這之前,我還是渴望自己能夠修複這破裂的家庭關係......我深知,無論我怎麼漂泊,家才是我最後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