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越來越沉重,可我的意識卻越來越清醒,我想到了自己在呼嘯而過的青春裏,憧憬過的生活包括愛情,我想到了那條在吉他彈奏出的旋律裏,幻想出的幸福河流......
可這一切都已經與我漸行漸遠了,於是我在殘存的這點青春裏,淌下了懺悔的淚水,可卻留不住那一如既往、往前奔行的歲月......酒精刺激出的迷幻中,我抱著頭痛苦的嗚咽著!
屋門從裏麵被打開,沒有了依仗的我,便倒在了地上,然後我看到了白天曾被我用言語攻擊過的米彩,我驚慌的不知所以,可連爭紮著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你喝酒了?”
我在痛苦的嗚咽聲中應了一聲。
“喝了多少?”
我終於從地上坐了起來,抹掉了臉上那已經發黏的眼淚,用生平最大的勇氣對她說道:“......你別嫁給他,行嗎?”
她沒有太多的情緒看著我,問道:“為什麼,你能給我個理由嗎?”
“因為我覺得你還沒有忘記我.......”
“那是在今天之前。”
“我今天之所以對你說這番話,是因為不希望你,走在一條......一條錯的路上,越錯越離譜!”
曆經了一段極長時間的沉默,米彩才開了口:“可是我想聽到的不是你對我說這些......你走吧,我也要走了,這個屋子裏的所有東西,明天會有家政公司來搬的。”
“你要去哪裏?”
米彩並沒有給予回答,隻是說道:“不要問了,你走吧。”
“你告訴,我能去哪兒,我喝的這麼醉!.......”
“隨便你,反正你也已經在這座城市漂泊慣了。”
她的話,讓我再次想起那些無處可去的日子,我一個人在深夜裏晃蕩在這座城市,是那麼的孤獨和無助,這些回憶裏的孤獨,再次讓我變得無助,我有些呆愣的望著她。
她伸出了手,示意要將我從地上拉起來,我握住了她的手,又一次感受到那種柔軟,我的心也似乎被融化了,一個想法便從我的腦海中冒了出來,向她問道:“那把吉他還在嗎?”
我的問題讓她有些意外,許久才答道:“在我的車裏。”
“借給我用用可以嗎......用完後,我會送你一樣東西作為回報的!”
她笑了笑,問道:“這算一次交易嗎?”
“不算,是我一直以來欠你的,給我個機會,可以嗎?”
“昭陽,我真的已經不需要你再給予我什麼......”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拉著她還沒有鬆開的手,弄亮了樓道裏的感應燈,恍恍惚惚的向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