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欠!”
樂瑤一把掐住了我的痛處,瞪眼說道:“你還有完沒完了?”
我疼得受不了,連連說道:“有完、有完,我不說了,你手下留情。”
樂瑤這才鬆開了我,然後替我將掀起的衣服給放了下來,自己坐在了床邊的沙發上,一言不發,這讓我一點也判斷不出,現在的她在想些什麼,而剛剛又為什麼會有那些暴躁的舉動。
過了許久,我才開口對她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吧?”
她平靜了許多,輕聲說道:“知道。”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韋蔓雯的下落了嗎?”
樂瑤沒有言語,而是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拿出了兩張照片遞給了我,我有些詫異的從她手中接過,然後細細的看了起來。
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個偏遠、落後的山區,照片中有一群穿著簡樸的學齡孩童,坐在露天的穀場上,為他們講課的是一個紮著頭巾的女人,模樣看不太清晰,可皮膚很是粗糙,甚至在腮處有一塊醒目的高原紅,完全就是一副長期待在大山裏的女人模樣。
我指著照片中的女人向樂瑤問道:“這是誰啊?”
樂瑤一陣沉默後說道:“......她就是你和羅本要找的韋蔓雯。”
我又細細的看著照片,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照片中這個粗糙的女人,與那個羅本曾經給我看過照片、書香門第出身的韋蔓雯聯係起來,於是越看越震驚,再次向樂瑤確認道:“真的是韋蔓雯!”
樂瑤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就是韋蔓雯。”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離開羅本後,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樂瑤一聲歎息,頓了很久才說道:“她從蘇州回到北京後患了強烈的抑鬱症,一直持續了半年,慢慢康複後,就去了貴州錦屏縣的一個貧困山區支教了......我現在可以用一百個字把她這三年的經曆說出來,但是昭陽,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樣的痛苦,你應該是可以想象出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心中一陣難以撫平的悲痛,為了這個叫韋蔓雯的女人而悲痛,更知道,當羅本得知這個消息後,一定會在自責中痛不欲生,難怪樂瑤會一拖再拖,因為這對羅本而言是一個最殘酷的結果,他當初承受著無盡痛苦的放棄,換來的隻是更加痛苦的韋蔓雯!
羅本錯了,錯得太離譜!他太低估了韋蔓雯對他的感情!而這三年彼此無盡的痛,到底又該誰來買單?
是韋蔓雯執意相逼的父母,還是自以為是的羅本?或者自己執迷不悟的韋蔓雯?
“昭陽,你說現在怎麼辦,要將這個結果告訴羅本,然後再讓他傷了另一個深愛著他的CC嗎?”
我心中沉痛,半晌沒有主張,隻是從口袋裏抽出一支煙點燃,然後看著不斷被吞吐的煙霧發著呆......
樂瑤再次從床上拿起了那兩張照片看著,也為了照片中那個可憐的北京女人而黯然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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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