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掙脫一些現實的束縛,在一個相對舒適的環境中去談婚論嫁。
……
客車漸漸駛離車站,我和米彩並肩站著,向板爹和老媽揮手告別,直到車子徹底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我仰起頭,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因為終於暫時躲過了來自家庭的壓力,可是,心中的那份責任感卻愈發的沉重了起來,這種沉重驅使我必須要在西塘完成人生的蛻變,否則,我沒有任何的顏麵去再次麵對他們。
此刻,我已經破釜沉舟般的斷絕了自己所有的退路,而成敗便在這一間還處於冰凍期的客棧上。
身邊的米彩拉住了我的手,輕聲問道:“你現在的壓力應該很大吧?”
“嗯……我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一個破釜沉舟的士兵,可麵對的卻是一場剛剛才開始的慘烈戰爭!”
米彩將我的手握緊了一些,她的表情很是凝重,許久才對我說道:“共勉吧。”
我看著她,雖然她沒有明說,可是“共勉吧”這三個字已經說明了她現在的境遇,很有可能她與米仲德的權利爭奪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期。
……
回到客棧,米彩便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因為明天她就將從上海乘坐飛機飛往紐約。
我向她問道:“明天幾點的飛機?”
“下午兩點。”
“那明天中午從西塘出發也是來得及的。”
“我還要去蘇州處理一些事務。”
我點了點頭,心中卻不想她就這麼離去,終於想到一個好的借口,對她說道:“你這次來,是開的米斕的車,你自己的車也要送回去的,我幫你開回蘇州吧。”
“不用了,這車就放在你這邊吧,也許有用得上的時候。”
米彩的拒絕讓我有些失落,又是一陣沉默後,我終於放下了男人的麵子,低聲對她說道:“其實……我是想多陪著你一會兒。”
她收拾行李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看著我,眼神中也充滿了不舍,因為這一別又將是一個多月,也許會更長。
她抱住了我,哽咽著對我說道:“我也舍不得你……可是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我緊緊擁住了她,在她的耳邊說道:“我明白,所以我更加珍惜能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讓我陪你去蘇州,好嗎?”
米彩輕輕點頭。
我將她擁的更緊了,又親吻了她的臉頰,可那不舍的情緒,卻沒有在這甜蜜的擁吻中融化,於是我又輕聲在她耳邊唱了那首代表著她,也代表著自己的《矜持》。
她在我的歌唱聲中,又一次落了淚,也許是因為曾經所受的委屈,也許是因為兩顆分開過的心又靠在了一起。
……
與米彩牽著手,站在客棧的門外,今天正午的陽光似乎比往常更燦爛了一些,空氣中有了一絲炎熱的味道,我這才想起,自己與米彩相識以來,已經走過了秋季、冬季、春季。
現在春季已經快到盡頭了,可那個屬於我們的夏季終究還沒有來,但這並不妨礙我去期待,期待夏季的熱情,期待她會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裙出現在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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