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雲軒說完,慢慢閉上了雙眸,像是小憩,實則是昏迷了過去。
他替炎玄冥療傷時,耗費了一般的功力,未作休息,又追秦絮來這山林,此時有中了一刀,並且這一刀他刺的並不淺,堅持了這一會才支持不住的昏迷。
秦絮見他閉上了雙眸,她的目光落在了他胸前被鮮血染紅的衣袍上,傷口處的血還在流出,她娥眉輕蹙起來,雖然她不喜歡皇甫雲軒,但也不希望他因此失血過多。
炎玄冥見秦絮蹙起眉,便睨著她問:“絮兒是在擔心他?”
秦絮輕抿唇,目光清冷的睨著皇甫雲軒,“我是怕他因此失血過多而亡。”
說完,秦絮便坐在了皇甫雲軒的身旁,正欲伸手扯下他腰間的束縛,炎玄冥見狀,立即睨著她問道:“絮兒要做什麼?”
“查看他的傷口。”秦絮輕抿唇說完,還未有所動作,炎玄冥便一把握住她的手,褐眸深睨著她說道:“絮兒,把他交給我。”
秦絮有些不解的睨了炎玄冥一眼,才點頭坐了回去,她挑眉睨著他,他那麼激動做什麼?
而她不知道,炎玄冥之所以會阻止她查看皇甫雲軒的傷勢,自然是不希望她與皇甫雲軒挨的那般近,更不希望她褪下他的衣袍,看他的身子。
但秦絮並不是喜歡拘泥小節的人,她純粹隻是為了查看皇甫雲軒的傷勢而已,並未顧及其他。
相反,隻有在麵對皇甫絶灝時,她才會露出女兒家的羞澀,隻有他才會令她麵紅耳赤。
炎玄冥替皇甫雲軒查看了傷勢,見他傷口雖不長,但卻有些深,並且血流不止,為了不讓秦絮動手,他隻得親自替皇甫雲軒處理傷口。
皇甫雲軒醒來時,一睜開眼眸,映入他眼眸中的是炎玄冥那張臉,而此時他那雙大手正在他的胸前,他臉色變了變,幕地一把推開他,琥珀色的眼眸冰冷的睨著他,“你做什麼?”
而他因為剛剛的舉動,胸前的血又流了出來。
炎玄冥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推開他,他目光比皇甫雲軒更冷,冷冷說道:“若不是為了絮兒,我才不會替你處理傷口。”
皇甫雲軒俊臉黑透的睨著他,語氣十分不悅,“你別碰我,省得讓丫頭又誤會你我有斷袖之癖。”
說著,兩人回眸看去,卻見秦絮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她本就懷著身孕,又進入山林中,不乏才怪。
炎玄冥與皇甫雲軒兩人的視線落在她沉睡的嬌美玉顏上,兩人都不再出聲,生怕吵醒了她。
因怕她睡著後受涼,炎玄冥褪下了他的外袍,披在了秦絮的身上。
皇甫雲軒見狀,氣的咬牙切齒,他垂眸睨了眼他身上的衣袍,若不是因為衣袍上染了血,他怕熏著秦絮,他定也會脫下來披在秦絮的身上。
有兩個守護神在,秦絮在馬車裏睡的十分安穩,或許是她真的累了,直到馬車停下時,她也沒有醒來。
這時,兩男搶一女的戰爭又開始了。
為了不吵醒秦絮,炎玄冥與皇甫雲軒都下了馬車,兩人看似在商議著由誰抱秦絮下馬車,實則戰火連連。
“你傷勢未愈,丫頭就交給我了。”皇甫雲軒挑眉睨著炎玄冥說完,欲走向馬車。
炎玄冥則是將他攔住,“你身上有傷,絮兒交給我,這裏是我的皇宮,我知道抱絮兒去何處歇息。”
“你抱?你憑什麼抱丫頭?丫頭是我的禹王妃,我抱丫頭去歇息天經地義。”皇甫雲軒睨著炎玄冥,語氣十分不悅。
“你的禹王妃?”炎玄冥聞言,有些疑惑的睨了皇甫雲軒一眼,隨即他輕抿唇,語氣冰冷的說道:“絮兒是我的皇後。”
“炎玄冥,你還真是無恥。”皇甫雲軒因為他的話氣的怒紅了雙眸。
“你不一樣無恥,你我彼此彼此,絮兒何時成了你的禹王妃?”炎玄冥依舊是一副冷淡的表情,語氣冰冷。
站在他們不遠處的紅箋見狀,不禁扯了下嘴角,一定是他們小姐太招人喜歡了,才會令那他們搶來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