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菊妹心事(2 / 2)

倪瑞軒把鎮上買的胭脂水粉,蘇繡綢緞分給兩人。

劉菊妹和盈月看著綢緞和刺鏽麵露喜悅。

“從今後老爺這張椅子由瑞軒坐吧!你認為如何。”盈月對劉菊妹說。

“小媽,您做主。”劉菊妹說。

“瑞軒是咱家主事男人,應當坐主位。”盈月說。

劉菊妹看著倪瑞軒等他表態。

“小媽言重了,您是咱家長輩,理應由您主持大局較為妥當。瑞軒甘願效鞍馬之勞。”倪瑞軒嘴上說,眯上眼睛想起那日床上叫她月月的瘋狂。

“劉家規矩,男人主外責無旁貸,你以後就是劉家的老爺。”劉菊妹話語擲地有聲。

倪瑞軒挺了挺有些鬆塌的腰骨說:“為咱家今後大業共同努力,外麵一切事務由我,家裏的事還要辛苦小媽和菊妹。”

“菊妹身子不便受累,這段時間暫由我代管,等將來孩子落地滿月之後,還是由你們倆夫妻共同操持。”盈月說。

“好,先辛苦小媽一些日子。”劉菊妹答。

盈月原本以為菊妹會推辭,可她連絲毫猶豫都沒有,盈月兀自愣了一會神,心生納悶。

三人各懷心事不言語,自顧端起茶杯喝茶。

“菊妹瑞軒到我房裏來一下,有件事一直想等到瑞軒和家昌回來再商量的,瑞軒回來了,大家先商量一下。”盈月用長輩的口吻說。

倪瑞軒與劉菊妹對望一眼,表情詫異,倪瑞軒攙扶妻子跟在盈月身後進了她的睡房。

外屋用飯的蘆葉聽到響聲跑進來要扶劉菊妹,劉菊妹擋住她說:了“去吃飯,有事會叫你過來。”

倪瑞軒走進盈月房裏,聞到令他的香味兒,恍如她發梢唇齒間腋窩。他不敢往下想,麵頰開始發熱,鼻孔呼出粗熱的氣流。倪瑞軒克製迷亂和騷動。

桃木椅上蒙著黑巾,盈月走過去揭開黑布。

“這是什麼?”劉菊妹問。

“這是老爺臨終前睡的枕頭,大家還記得老爺說話時手指頭下方嗎?蓋棺時我忽然想到會不會這枕頭裏有老爺想說的事,所以留下來。叫你們來是拆開一起看。”盈月說。

“小媽,言之有理。”劉菊妹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她將枕頭湊近燈下仔細查看,枕頭四角未有拆過的痕跡。

倪瑞軒站著沒動,他覺得死人之物帶有陰氣,菊妹要動手拆,他攔住了。

“菊妹,為了孩子,別沾帶陰氣之物,還是我來吧。”盈月說著拿起剪刀從忱頭邊沿小心拆開,拎著忱頭兩角輕輕一抖,從中飄出一張一尺見方的熟牛皮,打開看,上麵沒有字,畫了兩個圖,是醬菜房和土樓全圖。畫工倒是精細,三人看了一會沒覺出有什麼特別之處,有些泄氣。

盈月皺著眉目自言自語:“如果這圖不重要,老爺不會臨終前不說話隻是指頭頂下方,難道還有別的地方。”

“小媽,你和父親生活在一起,從沒和你提起過這張圖嗎?”劉菊妹問。

“老爺從沒提起過。”盈月說,話語帶著幽怨。

劉菊妹沉默不語,她相信小媽說的是實話,自己是他親生女兒也不知道劉家到底

盈月今晚主動將這件事拿出來說,劉菊妹內心和她親近許多,減小防範。

倪瑞軒仍卻在思索兩幅圖的寓意,他相信醬菜房有財寶,難道土樓裏也有?他突然想到是不是在劉少堂原來的睡房,想到這裏,不由心跳加速。

“小媽,當初睡房在土樓的時候,有沒有見過老爺從什麼地方取過錢?”倪瑞軒問。

盈月仰臉看著屋頂思索良久一臉迷茫地說:“沒有,住在土樓時床下的木匣裏就有現洋,老爺沒背著我,他說要用錢就在箱子裏取。”

其實這個枕頭早就被盈月提前拆過了,枕頭裏還有一張寫了字的牛皮紙,說明埋藏財寶的方位以及打開方法。

盈月不拿出文字說明,因為上麵有一段話不能公開。

“我死後將財產分為四份,劉家昌,劉菊妹,盈月各得一份。另一份給吳媽,她的兒子劉寶係我後人。生前沒照顧好娘倆,生後的事就由你們來做吧!謹記,劉少堂。”

盈月看完文字說明,心想,難怪大姐積下如此重病。

盈月有一個疑問,遺言裏為什麼沒提到倪瑞軒?遺言究竟什麼時候立下放進枕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