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銀月隻是站直了傾斜的身體,在原地凝愣了兩刻鍾後便甩袖直接的離開了,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沒變一個表情。
夏侯丞瞧望望著銀月一步步走向洞口有些孱弱步伐,收回了眸光,仰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後,輕輕的做了一個深呼吸,沒有一點要去逐步去追他的意思。
“其實我並不介意你留下陪我。”林織望著銀月消失在洞口的身影,擒住笑的唇角,勾出一抹弧度。
夏侯丞低頭,黑酌的瞳孔緊盯著那張醜陋不堪的麵,心裏真是太惡心這個女人了,她不是說愛銀月嗎?怎麼自己留下也可以?
撇開她的話題,夏侯丞直接的開口:“解藥給我,我會讓他帶你離開。”
“我該怎麼相信你?”林織回望著他笑著反問。
夏侯丞就知道她會這麼問,如果是他,他也不會相信:“我中了你的毒你還怕我跑了不成?除非我想死。”
林織音言點頭,夏侯丞說的也有道理,如若他真的想死就不會拿自己留下威脅銀月了,這麼想來她也放心了,畢竟銀月的眼睛的毒必須的解,不然一個瞎子如何能帶她離開這裏。
“這倒也是,給你吧,服用兩次自然可以看見了。”
夏侯丞接過林織扔過來的藥丸,仔仔細細的觀望了好一會後,才鄭重道:“你確定這不是另一種毒?”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聞音林織仰頭笑了起來,然而低頭的刹那間笑意從眼角消散,演變成一種深而不明的精銳:“我用得著騙你嗎?就你身上的那一種毒就夠我威脅銀月的了,其它的根本不需要,隻要回到上麵,他依舊會是我的……或許……連你也是……”
別有深意的話語與表情接踵而至的刺激著夏侯丞的視覺與腦神經,既然解藥已經拿到手,有些沒必要的事情就不應該再讓它發生。
正如有些人,既然當年就該死了,那麼現在活著也是一種浪費。
所以,夏侯丞趁其不備快速的靠近林織,抽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匕首,然後就是挑起唇角輕笑的一幕。
一直一直,他都在為這個女人感覺到可悲,所以……活著可悲的人還不如去死……
“你……”倏然落去胸口的匕首深深的插進了活躍跳動的心髒,緩緩流下的血液散發著陣陣的腥味,染紅了衣衫。
林織仰頭看著跟他相貼很近的夏侯丞,第一次發現那種隱藏在他骨子裏的嗜血之味,但對她來說已經為時已晚,她現在已經感覺到的不是胸口的疼痛,是一種意識的脫離,一種難以置信,沒想到活了幾十年,最後會栽在一個毛頭小子的手裏。
相貼近的身體驟然的拉開,匕首也隨之抽出炙熱的身體。
但……匕首又一次的貼近插入時候,夏侯丞如斯的麵龐因此染上了緋色的猩紅,紅色的點滴血液跟著他的笑容一點點的暈開,被暗色的橙火點綴的極其豔麗。
一點點聽著耳邊遺失的呼吸,至到女人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不明死去,夏侯丞才緩緩的開啟自己的如點絳般的雙唇:“我不想死,但也更加不想銀月再重新的回到你的身邊,所以……需要你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