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點頭後,夏侯丞不顧其他人的閑瞧,輕甩著袍底踱步離開,這次他要好好的教訓一下老六,他不能讓他再這麼濫殺無辜,遲早是要吃虧的。
馬車又繼續的朝前奔跑,夏侯丞坐在車廂內雙眼眸著又趴在他腿上睡覺的人,不覺得伸手輕扯著他的耳朵,訓斥著:“老六!現在我告訴你,以後不準殺人,人家要是惹你了,你可以教訓教訓他們,記住了不準殺人,不然以後就沒有肉吃,而且坐馬車我也不會在讓你枕我的腿。”
“……”可想而知,回答夏侯丞還是那片寂靜。
夏侯丞知道自己又是對牛彈琴,可是這事必須要跟他說清楚,不然不知道以後還有多少人命喪失在他的手中,那些是惡霸平常欺壓百姓糟蹋婦人女子他就不說什麼了,可,如果有一天他殺了好人怎麼辦?
所以,這個問題必須要重視,不然歪風正長,寧王府的名聲都會被他敗完。
“我說的你都聽到了嗎?我可不是騙你的,我知道你聽到了。”好吧,夏侯丞堅持自己的問題,哪怕是自問自答他也要明確的告訴他,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殺的。
這一晃夏侯丞在銀月的耳邊叨嘮殺不殺人的問題,囉嗦了一下午,至於他有沒有真的聽進心裏,他就不知道了。
日落西山前,夏侯丞出了宜城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同樣的是,他還是抱著銀月熟睡的身子下了馬車,這次他決定緊緊的看著他,不能在讓他任性的做任何事情了。
膳後,夏侯丞拉著銀月在房間裏沐浴,當然是他幫著某人沐浴了,誰讓他命苦,擔下了這個責任呢。
浴桶裏,銀月坐在浴桶裏微閉著雙眼享受著溫熱的水跟夏侯丞的極好的服務,一臉的愉悅舒服的哼唧著。
“老六……二哥下午在馬車上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夏侯丞果然還是想聽到他答應自己,不然,心裏總是泛起一股不安。
“……”
銀月又不回答他,這讓夏侯丞最後一點耐性徹底的耗盡了,怎麼說他也是有脾氣的:“別裝!告訴我聽到了沒有!”
“嗯……”慵懶且拉長的聲音,從銀月的鼻腔中溢出是,彰顯出的都市不屑。
“答應了就不準在反悔。”雖然夏侯丞不確定這聲意義是如何,但,至少可以表明他聽了,能得到他的回答也算自己沒白說了一下午,這可把他累的,竟然有種照顧自己兒子的感覺。
“不準睡!會著涼的!”隻是一瞬間的出神,銀月就開始耷拉著點頭。
“別吵,我會生氣。”難得銀月多說了幾個字,可是卻那麼的不招夏侯丞喜歡,他這麼的照顧他,他竟然還要跟他生氣,難道自己這樣說不是為了他好嗎?
“我也不想跟你爹一樣的步步緊逼著你,但是你能不能別這麼懶散,能不能正常一點,出去走走,笑笑,玩玩……”
“……會累……”
簡單的兩個字,夏侯丞被他氣得臉色都發綠了,整個比綠毛龜還要閃閃發光的顏色:“你能不能多說幾個字!”
生氣的揪著銀月的耳朵,若是他一咬牙一跺腳,肯定會把他的耳朵揪下來,下酒吃,讓他知道肉也有不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