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聽到這裏,莫漣漪有一種猶如萬劍穿心的感覺。
莫漣漪覺得自己一刻也等不下去、看不下去了。
“呼啦”一聲。
此時赫連馳他們一家人所在的房門,被人用力的踢開了。
他們都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給吸引了過去,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口,莫漣漪情不自禁的朝著赫連馳走去。
莫漣漪站在赫連馳的麵前,她淚眼婆娑的看著赫連馳,指著他懷中的小女孩質問道:“赫連馳,你告訴我,如果她是你唯一的孩子,那我的萬念呢,他算什麼?你告訴我,他算什麼?”
說到這裏,眼淚已經使的莫漣漪的視線變的模糊不已,她又轉頭指向她對麵的女子,對著赫連馳質問道:“如果她是你唯一的妻子,那麼我,莫漣漪,又算什麼?又算得了什麼?”
此時這麼多年以來的委屈、傷心和絕望一起湧上心頭,使的一直無堅不摧的莫漣漪,變得不堪一擊。
赫連馳看著眼前這個委屈、傷心和絕望的女子,他隻覺得自己的心莫名的疼,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在他的心上割著一樣。
赫連馳不停的在腦海中搜尋著眼前這個女子的容貌,可是最終他什麼也沒有搜尋到。
不過赫連馳的心卻在告訴他,不能說出領眼前女子傷心的話。
赫連逸想了一遍又一遍,終究還是說出了心底的疑惑:“這位姑娘,我們素未謀麵,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亦或者是,姑娘認錯了人,把我當成了一個和你認識的人。”
“赫連馳,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不記得我們的萬念了嗎?”
這要是放在莫漣漪沒有失過憶以前,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可是自從她失了一次憶以後,她不得不心存懷疑,她心想或許眼前的赫連馳也和當初的自己一樣,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麵對莫漣漪這樣的質問,赫連逸搖了搖頭,以示他什麼都不記得了。然後開口說道:“姑娘,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真的不認識你。”
“相公,她是誰?”這時,這個被紅豆稱作娘親的女子開口問道。同時也打斷了莫漣漪和赫連馳之間的對視。
“夫人,為夫也不認識她,她是我今天帶著兄弟們去搶劫的時候,帶回來的女子,你若是不信為夫話,大可以去問問兄弟們,看看為夫所言是否屬實。”
此時赫連馳一臉深情的看著自己身邊,被他稱作為夫人的女人。
看著赫連馳這樣的神情,莫漣漪覺得很是熟悉,她心中的滋味五味雜瓶,曾幾何時赫連馳總是用這樣的神情看著自己,可是在離別了幾年以後,赫連馳的眼裏卻滿是另外一個女人的身影。
紅豆看著眼前的場景,她以為莫漣漪是要勾引她的爹爹,所以她準備給莫漣漪點顏色瞧瞧,好讓她不要有勾引自己爹爹的想法。
就在這幾個人都各懷心思的時候,一旁的紅豆,將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放在了嘴裏,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咻”的一聲。
這時一隻黑色的大獵鷹,按照自己主人的命令,朝著莫漣漪攻擊了過去。
“小心!”
赫連馳一邊說,身體一邊本能的擋在了莫漣漪的身前,揮手將紅豆的這隻大黑,黑色的大獵鷹打落在了地上。
“哇!”
緊接著紅豆就坐在地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爹爹打死了紅豆的大黑,爹爹壞,爹爹壞,紅豆再也不愛爹爹了,再也不要理爹爹了!”
紅豆就這樣坐在地上哭鬧不止。
赫連馳此時也愣在了當地,他也不搞不清楚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做,他剛才的行為隻是出於一種本能的保護,他雖然不認識眼前的女子,不記得眼前的這個莫漣漪是誰,但是對於她的保護,縱然是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可是他的身體卻記得這種本能的保護。
紅豆的娘親看著這樣的場麵,她一時間也感到非常的震驚。
對於赫連馳挺身而出的保護,莫漣漪的內心卻是激動的,她心下暗想,她準備用語言來刺激赫連馳,使的他能夠恢複記憶,可是當莫漣漪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紅豆的娘親,故意的站在兩個人的中間。
急忙伸手過去去抱紅豆,誰知她到底是故意還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腳下一個沒站穩,整個人都倒在了赫連馳的懷抱中。
“如嵐,你沒事吧?”赫連馳用他那幽深的眸子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女人關切的問道。
“相公,我沒事,隻是一時心急想要安慰一些紅豆,所以才一個不小心沒有站穩。”如嵐溫柔的說道。
莫漣漪將這一切都看在了自己的眼裏,她一下子就看出了這個如嵐是故意的,而且有一種直覺告訴莫漣漪。這個如嵐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的簡單。
這時的紅豆依舊坐在地上,在聽到爹爹和娘親的對話以後,她哭的更加的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