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美人雖然說出了大家的心思,但是其他人可不是傻子,當下看了看莫漣漪臉色,紛紛開始指責馮美人太放肆。
莫漣漪卻似乎毫不在意,沒再說什麼,隨意的和眾人閑聊著,直到早膳結束,也沒有把馮美人怎麼樣。
眾人紛紛散去後,莫漣漪召來了血稠。
“這幾日,你是否還派人盯著張珺婉?”莫漣漪問道。
“回皇後,昨夜,有暗衛向我報告,張珺婉溜出庭院,去了聽雨小築。”血稠回道。
聽雨小築,正是馮美人的寢宮。
這麼說來,馮美人今日的反常,果然和張珺婉有關。
果然是個錙銖必較的女人,那日在禦花園中的事情,她一定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才會催眠了馮美人,讓她說出這番大不敬的話。
很好,張珺婉和這些女人之間的鬥爭,恐怕才剛剛開始呢。而莫漣漪,自然無所謂誰輸誰贏,她呢,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
“好,你去把馮美人宮中的貼身丫鬟給我找來。”莫漣漪吩咐道。
血稠領命而去。
第二日,宮中便傳出了消息,馮美人言語不檢點,在宮中口出狂言,衝撞了皇後,所以被趕出了皇宮,而至於她的父親馮道台,則背負了一個教女不嚴,禍亂宮闈的罪名,被貶謫到了巴蜀之地。
巴蜀之地,乃蠻荒窮困之地,如此一來,馮家算是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莫漣漪的手法,雷厲風行,不需要在眾人麵前對她加以譴責,但事情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毫無商量的餘地。
事情傳遍宮中的時候,後宮中各個惶惶不安,猶記得昨日,在早膳的時候,皇後臉上的笑容是多麼的明媚,麵對馮美人的挑釁,她沒有表現出一絲憤怒,甚至沒有說馮美人什麼,但是轉眼間,便讓馮家坍塌。
這樣的女人,這樣的手段,讓她們不得不小心翼翼。
收拾那些不知好歹的大臣,本就是莫漣漪計劃中的一步,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而這個時候的張珺婉,心中也很是得意,她毫不費力的就摧毀了馮美人,原本以為她會在宮中再無立足之地,誰料莫漣漪直接把她趕出了宮門。
她就知道,莫漣漪為皇上選秀,本就是不懷好意的,那個自私的女人,怎麼可能真的會和別的女人去分享赫連馳。
她詳細,莫漣漪接下來,會把那些女人一個個找借口趕出去,而她的名聲,也終究會被群臣,被百姓所不齒。
張珺婉耐心的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張珺婉想這些的時候,她正在禦花園中遊蕩。
耳畔,卻忽然傳來一個若有如無的聲音:“你聽說了麼?馮美人昨天早晨之所以會在皇後麵前胡言亂語,那是因為前天晚上受到了張采女的蠱惑。”
聞言,張珺婉心中大驚,悄悄的繞過了假山,遠遠看到了是曹美人和盧美人在嚼舌根子。
“嗯,今天馮美人的丫鬟到處訴說張采女前一晚去了她們聽雨小築,是她教馮美人這麼說的,可至於她是怎麼控製了馮美人的,那丫鬟卻說不清楚。
聞言,張珺婉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她是去了聽雨小築沒錯,這麼說來,她一定是被人暗中監視了。
不過,她對馮美人的催眠,就連馮美人自己都沒什麼感覺,何況一個當時並不在場的小丫頭,她又能如何得知。
看來,是有人故意讓那丫鬟放出這話來詆毀她的,腦中飛快的思索著,張珺婉腦中,浮現出了莫漣漪的麵孔。
“那個女人好邪門啊,居然能控製別人的心神。”盧美人心有餘悸的說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那張珺婉,卻的確不是什麼好人,若不是張茂福罷了官,那女人現在,一定能踩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曹美人可對張珺婉沒有一點好感。
“不過說起來,皇後的手段,雷厲風行,真是太駭人了。”
“咱們呐,往後還是小心一點吧,走吧,和曲宮人她們約好了在前麵見麵,咱們過去吧。”
聽見二人朝她的方向走來,張珺婉連忙後退,想隱藏起來。
隻是,誰料腳下有一枚石子,她後退的時候不慎發出了一點聲音。
“誰在那裏!”曹美人不悅的喊道,說著便拉著盧美人跑了過來,當她看見張珺婉的麵孔時,當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畢竟方才她可是背著人在說她的壞話呢。
“張采女,躲在這裏聽人家說話,你也太卑鄙了吧。”盧美人沒好氣的說道。
“嗬。你們嚼人舌根子,暗地裏說別人壞話,你們就不卑鄙麼?”張珺婉可不怕她們。
“你錯了,我們沒有說別人的壞話,我們根本就是在說畜生的壞話!”曹美人揚了揚下巴,考慮到自己的分位,張珺婉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不過她還是想錯了,張珺婉這個人,遠比她想的要邪惡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