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後,快午時了。”
天哪,她是睡了有多久,午時,赫連馳都快下朝了,而她要不是被兒子鬧醒,估計還一直睡著呢吧,該死的,都怪赫連馳,折騰了她一夜,可是奇怪的是,折騰明明是雙方的啊,怎麼她就感覺這麼累,那男人是鐵打的嗎。
莫漣漪拖著快散架的身體,任由侍女們為她更衣洗漱。
一切收拾妥當後,莫漣漪又忍不住回想起了昨夜赫連馳的反常,他眼神中難得的愧疚,迷惑……
“血稠!”莫漣漪佇立在院中,看著遠處幾個小太監陪萬念玩耍,聲音低沉的喚道。
聲音才落下,血稠輕盈的身姿便飛落在莫漣漪身後。
“有件事情,我要你去查!”莫漣漪眼神銳利。
沉吟了一下,血稠疑惑的猜測道:“可是因為陛下的反常?”
聞言,莫漣漪收回了目光,轉身,看著血稠,點了點頭。連血稠都發現了赫連馳的反常,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皇後,其實,這件事情,不用查,我便能向你稟報,但其中蹊蹺,我卻也參不透。”血稠的表情十分嚴肅,而眼神中,一樣透著些許迷茫。
“既然如此,那你說來聽聽。”莫漣漪口中這麼說著,眼神中,卻有一道精芒閃過,隱約間,她覺得,自己要迎接什麼挑戰了,心中,竟然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激動。
當下,血稠毫無保留的將如何發現張珺婉的古怪,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
從暗衛被張珺婉側翻,他自己親自出馬也無法對她下手,血稠將心中所有的疑惑說了出來。
莫漣漪隻是默默的聽著,不時皺了皺眉,她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聽起來,這個張珺婉要比她想象的難以對付呢。
“這麼說,她沒有費一兵一卒,就讓你們心甘情願的丟盔棄甲?”莫漣漪揚了揚眉毛。
血稠羞愧的點了點頭,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實在是有損名聲。
“有意思!”莫漣漪唇角露出一絲饒有興趣的笑意,當下說道:“傳我命令下去,邀請張珺婉進宮,本宮,要親自體會一下她的神氣。”莫漣漪語速緩慢,語氣中,卻滿是她特有的自信。
莫漣漪會邀請自己進宮,倒是在張珺婉的意料之中。
也好,反正莫漣漪遲早會知道,那麼現在和她攤牌也無所謂,而且張珺婉堅信,靠著自己出眾的催眠能力,也許,她能從莫漣漪那裏得到她想要的。
不過,莫漣漪這麼沉不住氣,倒是張珺婉沒有想到的。
那日一見,莫漣漪氣質冠絕群芳,她還以為莫漣漪至少會有些與眾不同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原來,也隻是個繡花枕頭罷了。
這麼一想,張珺婉心中越發的得意了,男人嘛,尤其是像赫連馳那樣的男人,偶爾戀舊也是正常的,可是,誰不喜歡風華絕代的女人呢,假以時日,待她將莫漣漪比下去,那時候,赫連馳是否還會一心念著莫漣漪,還是個未知數呢。
心中打著小算盤,張珺婉當下便乘上了前來接她的轎子。
身懷絕技,縱使孤身一人進宮,她也毫無懼意,倘若她願意,整個皇宮的人都能聽命於她,所以,她又有何懼。
隻不過,當引路的一個小太監將她帶到一處荒蕪陰森的庭院時,張珺婉心中還是疑惑了一下的。
不是說皇後要見她麼,皇後見人,又怎麼會選擇在這種地方?
接著,進了這座庭院中唯一的屋子,張珺婉打量了一下,窗戶都被封死了,如果不是門開著,還有一點陽光照進來的話,那一定會是漆黑一片的。
而房中,一股濃重的塵土味,房間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四周布滿了蜘蛛網,看起來十分瘮人。
張珺婉正要問這是哪裏,那小太監便說了句:“皇後有令,張小姐在這裏候著即可。”說完這句,那小太監便匆匆離開了。
同時,那小太監走的時候還不忘關上了房門。
嗬,張珺婉心裏了然了,看來莫漣漪那女人是想跟我玩,好啊,我倒要看看,誰能玩過誰。
她還就不信,她堂堂宰相之女,能在這宮中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