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晴空萬裏。
本是平靜寧和的一天,隻是,太後耳朵宮中,表麵上看起來平靜,實則一點都不寧靜,整個宮中,被一種無形的肅殺包圍。
莫漣漪來到太後寢宮的時候,隻見幾個侍候的丫頭都一個個噤若寒蟬,小心翼翼。
“太後,連一給您請安了。”莫漣漪心中琢磨著,看來因為昨夜的事情,太後一夜未眠。想想也是,哪個女人能在發生那樣的事情後還能安睡呢?何況還是身份尊貴的太後。
“連先生,您來了……”此刻的太後,正歪歪斜斜的靠在躺椅上,雖然穿著雍容華貴,可是臉色卻十分憔悴。
“昨夜的事情,你聽說了吧。”太後倒是一點兒也不含糊,直接開門見山。
點了點頭,莫漣漪淡淡的說道:“太後,想來這一係列的事情都是有人精心策劃好的,有條不紊,隻為讓太後聲譽毀於一旦。”
“哼,連先生,其實,你我都知道,這有心人是誰。”太後冷冷的說道:“隻不過,哀家可沒他想的那麼脆弱,論本宮的私情,如今海將軍死無對證,而至於幾個麵首,也不是什麼大事,哀家倒是想看看,他還能有什麼手段。”
莫漣漪心中不禁想,太後還真是能沉得住氣。
正想著,卻見丁香匆匆跑了進來,說道:“太後,小王爺在朝上對可汗不敬,被可汗發了禁足。”
“什麼?”小王爺,就是她的寶貝兒子孟祺,隻不過那小子一向不關心朝廷大事,所以向來很少上朝,怎的今兒個會去朝上。
丁香身後跟著的,是孟祺身邊的一個侍從,據他所講,原來今天早朝的時候,有人提起了太後身上近來發生的事情,孟祺也正好進入去上朝,為的就是想替太後討回個公道。
他不但當眾頂撞了孟淵,更在朝堂上動手打了幾個對太後出言不遜的人,可汗一怒之下,才罰了他禁足。
“我這莽撞的兒子喲……”太後得知前因後果後,並未著急,當下卻是將目光投向了莫漣漪,說道:“連先生,依你看,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才好。”
清了清嗓子,莫漣漪開口道:“這接連發生的事情,雖然都不能傷及太後根本,不過,總是被人中傷,誣陷,卻容易讓百姓混淆視聽。”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所以,依在下來看,根本無需費腦筋去思考如何與可汗周旋,當下之要務,是除掉那個給可汗出謀劃策的人!”
點了點頭,太後同意莫漣漪的看法,當下緩緩說道:“據說近日,那個叫夏楚平的很得孟淵賞識,這些事情恐怕也是他謀劃的,想來,隻有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才想得出這麼卑鄙的手段……”
“這樣吧,這件事情,哀家就交給你去做,殺了那個夏楚平!”太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凶光,似乎她在說殺人的時候,如吃飯喝水般平常。
莫漣漪領命而去。
想來不過是去殺一個柔弱書生罷了,於是莫漣漪隻是問太後借了幾個侍衛。
此刻,剛剛出宮的夏楚平,此刻正在馬車中閉目養神,周圍十幾個他的侍衛,況且都是太後賞賜他的侍衛,所以他一點也沒有料到,就在不遠處,會隱藏著怎樣的危險。
忽然,夏楚平隻覺得馬車猛地一頓,接著編停了下來。
“大膽,什麼人敢擋路!”坐在馬車中的夏楚平,聽見了外麵的一個侍衛在怒喝。
夏楚平從馬車的窗子中探出頭去,隻見,不遠處,道路被十幾個擋住了。
那些人當中一個年輕男子坐在一把椅子上,雙腿搭在扶手上,那慵懶散漫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悠閑自得。
隻不過,目光掃過那男子的麵孔,尤其是看到連一眼神中跳躍著的靈動時,夏楚平驀地隻覺心下一緊。
而就在這時,莫漣漪的眼神也朝這邊投來,不經意間,二人眼光有了短暫的接觸,然而,隻是一瞬間,夏楚平就收回了眼光。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隻見莫漣漪輕輕一躍,站在眾人麵前,一邊拍著手,一邊俏皮的說道。
隻是,她心中卻有些嘀咕,剛才那眼光……
“混賬,你可知道馬車中是誰,我看你們幾個小毛賊是活膩了吧。”夏楚平的一個侍衛頭領不耐煩的說著,伸手就去摸腰間的佩劍。
隻是,手才剛剛接觸到劍柄,便忽覺虎口一陣,整個右臂都在瞬間麻木,哪裏還有力氣去拔劍。
心下大驚,他抬頭去看莫漣漪,隻見莫漣漪輕輕扔起一枚銅錢,再輕鬆的接住,笑道:“我管車裏是什麼東西,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休想從此過。否則,嘿嘿,下一次,我會整個廢掉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