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因為莫漣漪而被皇帝當麵訓斥,心中鬱悶,任由莫漣漪乘著馬車回府,後單獨乘坐宮中的馬車回府。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夜。
月夜當空,晉王沒有像往常那日去莫漣漪院,隻是在院中獨自喝悶酒,納蘭於飛見狀,上前勸諫,還陪著晉王喝了幾杯酒,後把晉王送回了房中。
翌日,這件事情便在晉王府傳來了。
莫漣漪昨日神情低落,雙目微紅著回府,隨後晉王又獨自喝悶酒,並且是被側妃送回房的,所以,眾人隻覺得這晉王府怕是要變天了,一時之間都在猜測,這莫漣漪怕是要失寵了!
隨後的幾日,晉王都未再踏入東院半步,反而經常和納蘭於飛一起下棋,飲酒。
現在側妃的地位已經高過了莫漣漪,連帶著柳絲都揚眉吐氣了起來,多次去找輕輕的麻煩,雖然在潑悍的輕輕麵前討不到便宜,可是卻也沒讓輕輕好過,看著輕輕那吃癟的臉,柳絲就覺得舒爽!
這日,輕輕為了緩和莫漣漪和晉王的惡劣關係,千辛萬苦撮合兩人一起用膳。
可是,側妃卻不請自來,心甘情願站在一旁布菜。
明知道是側妃,在莫漣漪素麵朝天的情況下竟然還濃妝豔抹,打扮的這般豔麗,還不時在晉王身邊轉來轉去,這不是當著她莫漣漪的麵赤裸裸的勾引晉王又是什麼?
莫漣漪把排骨咬的“咯吱咯吱”響,越看納蘭於飛那精致的妝容越覺得不順眼,當下道:“我吃飯喜歡安寧,不喜歡一隻花蝴蝶在身邊飛來飛去的,倒胃口,你先下去吧。”
花蝴蝶?
這對風塵女子來說,可能是一種讚賞,可是對於大家閨秀,尤其是側妃來說,便是一種侮辱了。
納蘭於飛當下便紅了眼,哀戚而委屈地望向晉王,可是晉王卻像是壓根沒看到般,兀自吃著飯,納蘭於飛見狀,麵上恭敬道:“是。”
然而,剛走到莫漣漪身旁,卻是突然向地上摔去。
“哎呀,”輕叫了聲,納蘭於飛立刻捂住了膝蓋的位置,麵容痛楚。
“走路都走不好。”莫漣漪冷嗤。
“姐姐,明明是你絆……”
話未說完,卻突然閉上了嘴巴,垂眸起身,神色無限委屈。
晉王原本見莫漣漪排骨吃的歡暢,也夾了一塊,還沒放入口中,卻被人從桌子下麵踢了一腳,抬眸,見莫漣漪衝著納蘭於飛努了努嘴,當下很是不情願起身,走至納蘭於飛麵前:“你沒事吧?”
未等她開口,便將臉轉向了莫漣漪:“你怎麼回事?不喜歡她讓她下去便是,何必暗中使絆子?如此善妒,還不如於飛識大體!”
於飛!於飛!於飛你妹!
莫漣漪心內叫囂,你叫著不惡心我聽著都惡心!
當下卻是猛地站了起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絆她了?天資愚蠢到不會走路摔了還怪在別人身上,哪天如廁不小心掉茅坑了還不得怪柳絲沒及時拉住你?”
“你!”晉王暴怒:“瞧瞧你現在,說話做事,哪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也難怪父皇都說你像個市井潑婦!”
納蘭於飛聽了這話差點噴笑出聲,市井潑婦?
哈哈,說的好!
強忍著笑意忍的辛苦,納蘭於飛索性靠近晉王,把臉埋在他懷中,肩膀聳動,看上去似在哭泣。
莫漣漪見狀當下跳上了凳子,狠狠地推了晉王一把,晉王適機鬆開了納蘭於飛,隻狠狠蹬向莫漣漪。
“你竟然說我市井潑婦!當初是誰說我溫柔至極,對我寵愛有加的,這才多久你就變了心,為了她你竟然這麼對我!”
話落,轉身向外跑去。
晉王嘴角輕抽,似乎,他真的從未說過她溫柔至極啊,即便不是做戲,她也如同野貓般,爪子鋒利的狠,哪裏來的溫柔一說了?
“小姐,小姐,殿下,她……”
輕輕想讓晉王去追莫漣漪,可是晉王卻是冷哼了聲:“讓她去!”
話落,也負手離開,向和莫漣漪相反的位置快步走去,生怕納蘭於飛會追上來,甩都甩不掉!
之後,晉王便讓人給納蘭於飛送去了諸多的補藥,一時之間,側妃的位置儼然已經上升到了晉王府女主人的級別!
東院。
晉王悄悄進了莫漣漪的房中,可是還未走近她,就已經被她用內力逼開。
晉王輕笑:“小乖的內力最近增加了不少,看來,過不了多久,就難逢敵手了。”
“那是,我是市井潑婦我怕誰!”
額,這明明就是皇帝先說的好嗎?
坑了個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