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她好不容易剛剛睡著,又被丫鬟叫醒,說王爺有請,要她前去伺候。
她氣的暗自磨牙,饒她清夢,實在罪無可恕!
不過一想起那張殺機凜然的烏金麵具,她還是強行的將自己那點起床氣給壓了下去。
罷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穿好衣服,在丫鬟的服侍下隨意挽了一個髻,然後利落的朝著晉王的寢殿走去。
寢殿之內,所有的宮婢都退了出去。
光可鑒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麵上,鋪著華麗厚實的波斯地毯。
莫漣漪推門而入,帶來一股清風,掀起垂地紅色幔帳的一角。
“殿下……”她站在帷帳之外,隔著紅紗向他屈膝行禮。
青嫩柔婉的聲音入耳,宛如醉人的清風,勝似冰玉相擊的華美。
晉王烏金麵具後的雙目緩緩睜開,他雙拳緊握,逼退手背上那一條條青黑的細線。
“過來!”
簡單的兩個字,卻帶著破冰開山般強硬霸道的氣勢。
莫漣漪抬頭起身,她白嫩如筍尖的手指分開紅色的紗帳,腳步輕輕的走到了晉王跟前。
一股足矣安撫他體內痛楚的馨香襲來,他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
他掌心一轉,莫漣漪隻覺得一股大力襲來,牽扯著她的人猛地跌入他的懷中。
她一驚,暗恨自己功力不夠,在晉王和慕翊這樣的強者麵前,做什麼都是徒勞。
可就算是徒勞,她也不可能就這樣乖乖的就範!
剛想起身掙紮,晉王已經從背後將她緊緊的禁錮在懷中!
“別動!”他冰冷的唇驟然貼在了她頸間的大動脈之上。
那裏,她溫熱的血液娟娟流動,帶著誘惑他沉淪的馨香。
莫漣漪暗恨,這樣下去不行,她必須要變強。不論前世還是今生,她的世界都是強者為尊的,如果不過強,那她就隻能任人魚肉。
就好比慕翊和晉王,就好比……現在!
“殿下!”她大呼一聲:“我在你眼中,就是如此可輕可賤可辱的嗎?”
晉王的動作一頓,下一瞬,他隨手從床頭的紗帳上扯下一條紅綢,抬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
華麗的紅色壓了下來,她卻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確認她什麼都看不到了之後,晉王顫抖的手摘下了自己的麵具,他幽深的瞳孔裏已經滿布紅絲,體內壓抑的痛楚幾乎要將他逼到了極致。
莫漣漪隻覺得自己的唇被他冰涼的唇封住,輾轉啃咬,他肆無忌憚的略奪,那勁頭,是恨不得將她吞進肚子裏。
她雙手抵住他的胸口,就算不管用,她也不能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的乖乖就範!
早已被劇痛折磨的理智全失的晉王似乎對她掙紮的小手十分不滿。他擒住她的雙臂,又抽出自己的腰帶,直接將她的雙手綁在了床頭。
靠——
要不要這麼重口?
這位晉王殿下該不會有那啥啥的傾向吧?
這樣一想,她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掙紮的動作也都停了下來。
撕拉——
胸前的衣襟被他粗暴的扯開。
莫漣漪隻覺得自己萬分悲催,想她前世多麼的威風凜凜,身手矯健。她就是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一個男人這樣強勢的壓在身下,而她,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她努力的睜開眼睛,隔著紅綢,眼前的一切都被罩上了一層朦朧的紅光。
晉王俊美的輪廓若隱若現,她看不清晰。但是眉心間卻忽然藍光一閃。腦海中有個意識在自主的提醒她,眼前的晉王不對頭,是中毒已深的表現!
可是她現在看不到他,隻能拚命的凝聚精神,讓腦海中的異能去感知和分辨他的異常。
好疼!
她頭疼的皺起眉頭,腦海中白光一片,這晉王中的究竟是什麼毒,以至於她剛讓自己的神識去探查,就被這樣強烈的反噬?
此刻,晉王冰冷的唇再次覆上了她,同時她的衣裙也早已在他的鐵掌下化為碎片。
不能再等了,莫漣漪發了狠,直接從自己的空間裏調出一種安眠效用最強的藥液——泯夜。
淡淡的苦味在口中彌漫,她還來不及渡給他,就被他的唇舌自行略奪了去。
晉王的身子外冷內熱,他幾乎要被那種無邊無際的痛苦逼瘋。
唯有她身上的味道,唯有她口中馨香清涼的甘露才能讓他得到緩解。
他像是沉淪在無邊無際的黑暗海水中,而她的溫度和味道,就是黑暗中,僅存的那一絲解脫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