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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湖之行草草收場。周征擔心程墨不快,悄悄傳話下去,叫四大青/樓的頭牌到翡翠居等候,其中更有去年的花魁。在他想來,程墨有一個如夫人是花/魁出身,想必他喜歡流連花街柳巷,對這些風/塵女子情有獨鍾。
程墨剛到翡翠居,門口空地上的鶯鶯燕燕便迎了上來,脂粉味嗆得他直打噴嚏。
“退下些,一個一個來。”周征趕緊道,親自指揮,安排頭牌們分別上前。
客人們昨晚受了驚嚇,有些更被搶了值錢的財物,今一早,很多人收拾包袱,結帳準備離開,你爭我搶鬧哄哄的,好不容易結完帳,見門口站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不知發生什麼事,又不敢造次。
待見周征身後,昨晚凶神惡煞的綠豆,這會兒拖著血跡斑斑的屁股,溫順得像隻貓,都傻眼了。
程墨進門,見大堂裏黑壓壓一片,一群人神色怪異盯著他看,不由奇道:“怎麼了?”
客人們趕緊低下頭,他們覺得眼前的青年了不起,把綠豆和綠豆的主人治得服服貼貼,可不敢招惹這樣超級的存在。
程墨上樓,周征追了上去,低聲稟報什麼,然後,大堂的客人們都聽到青年略帶怒氣的聲音:“搞什麼!難道本王是這樣的人嗎?”
本王……一群人瞬間石化,是他們耳花,還是有哪位藩王蒞臨揚州?非藩王、異姓王不能自稱本王。
住進翡翠居的大多是豪富、商賈,見過世麵,有見識,不似升鬥民般,人雲亦雲。程墨年輕英俊,又自稱本王,周征又對他如此奉承,身份簡直呼之欲出了。
不過,沒人破,所有人都當沒聽見似的,悄悄離開,可一上車馬,馬上分派隨從,在翡翠居附近守著。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翡翠居門口一下子多了好些青衣帽的少年,北安王來到揚州的消息也漸漸傳開了。
樓梯上,程墨很不高興,繼續訓周征:“……你身為州牧,理應以陛下為重,以百姓為重,不要搞這些有的沒的。”
“是是是,下官知錯,下官知錯,下官這就改。”周征“認錯”態度良好,心裏卻十分惱火,一定是沈氏那個賤人惹北安王生氣,他才會如此惱羞成怒,把火氣撒到自己身上,回去定要收拾沈氏這個賤人一頓。
“回去吧,本王想一個人清靜清靜。”
“諾。”
周征退下了。
演完這出戲,程墨唇邊噙一抹冷笑,轉身上樓,樓梯口閃出一個肚子像臨盆孕婦般的男子,唇上留短須,大概三十歲左右,一見程墨,馬上行禮,道:“的見過王爺。”
“你認識我?”這下程墨真的有點不快了,黑子怎麼做事的,居然讓不相幹的人留在這裏,而且這人還一口叫破自己的身份。
男子道:“的是翡翠居的東家沈三,前有事出城,今早才回來,得知王爺住在店,的感激涕零,在這裏等候,總算見到王爺大駕了。”
他十分激動的樣子。
程墨一邊走,一邊道:“你感激涕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