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被婢女喚醒,永昌侯和自家十二郎君在書房相候,馬上梳洗更衣趕了過去。 Ww WCOM
程墨在路上已經把打算告訴張清,道:“……幾時間足夠了,我已經派人引那位曹姑娘出府,我們親眼瞧瞧,若是你中意,這門親事便定下,若是你不中意,另尋一家便是。”
張清一想,很有道理。大丈夫何患無妻,他以前不是沒把娶妻一事放上日程麼,真要娶妻房,怎麼會娶不到情投意合的淑女?他立即放寬心,一邊等待父親梳洗了過來,一邊和程墨些閑話。
昨晚他們從平陽侯府回去,祝三哥等人賭興正濃,武空麵前堆滿了一大堆銀子銀票,見程墨和張清回來,招呼道:“你們去哪了?”
今晚旺莊,誰做莊誰贏。他著,推讓由程墨做莊,程墨哪肯?
兄弟們賭到亮,吃了早飯才散,程墨沒回房補覺,幹脆和張清一起到安國公府。
等了一刻鍾,安國公一路跑過來,在門外便道:“五郎起得好早。”
晨光初露,彩霞滿,時辰還早呢,你怎麼不多睡會兒?難道大過年的,還早起晨練?安國公思忖,對程墨身居高位,還如此勤奮心生敬意。
“見過伯父/父親。”程墨和張清一齊起身行禮。
程墨見安國公麵寵有醉酒後的浮腫,想來昨喝多了,也不廢話,立即明來意,道:“聽聞平陽侯的幼女緊惠淑德,正是良配,十二郎年紀已然不,伯父怎麼不為十二郎求娶平陽侯家的姑娘呢?”
“平陽侯?”安國公一怔,隨即頭搖得像撥浪鼓,道:“曹介平那人,膽怯懦,他的女兒料來也好不到那兒去。”
他不認識平陽侯曹山,但少年時曾聽長輩過提過他的父親曹宗,為人木訥,又兒子曹山生性怯懦,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轉眼二十年過去,曹宗曹山父子在勳貴圈中消失,如平頭百姓一般,不複勳貴的榮光。這樣的人家,簡直比一般大戶還不如,哪能娶他家的女兒?
張清不高興地撇了撇嘴,您眼裏隻有蘇丞相之女,自然看誰都不順眼了。
程墨笑道:“怎麼會?平陽侯的曾祖母乃是武帝嫡長女利當長公主,有武帝血脈,如何會怯懦膽?”
衛長公主封利當長公主,不僅是武帝的嫡長女,還是武帝朝唯一一個封長公主的皇女。衛青、霍去病縱橫匈奴時,她深受武帝寵愛,要不然也不會賜以鹽邑之地做為封地了。這個時代往下一千多年,鹽一直是重要物資。
“武帝血脈?”安國公怔住,道:“真的假的?”
怎麼他從沒聽過?
自巫蠱之禍後,平陽侯一家為避禍與世無爭,逐漸淡出百官的視線,百官、勳貴也沒人敢多嘴惹禍,提起衛長公主曾下嫁的往事,安國公竟不知聽過。
程墨隻是笑眯眯看他,並不話。
安國公自知失言,以程墨今時今日的地位權勢,何必編故事騙他?他正想找借口把剛才的話圓過去,張清已道:“父親派人去打聽不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