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嚴父(1 / 2)

安國公猶自心有餘悸,回府便罰張清在院子裏跪兩個時辰。 WwWCOM這麼冷的,在青石板上跪,還一跪兩個時辰,非凍出毛病不可,安國公夫人急哭了,還是妾出主意,趕緊派廝找程墨過來撈人。

程墨剛回府,廝已等在那兒,一見程墨便跪下,抹淚道:“夫人求五郎君救十二郎君的命,要遲了,十二郎君的命就保不住了。”

他是安國公夫人的心腹,張清又是安國公夫人的命根子,這時急主子之所急,哭得情真意切,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淌,不知道的還以為命要沒了的是他呢。

趙雨菲在一旁也道:“這孩子到府門口便跪下了,怪可憐的。”

程墨問清原諱,心想,安國公這麼罰張清還是輕的呢,老人家以為闔府幾百口人保不住了,不給張清一個教訓,怎麼成?可張清是他的好兄弟,還是要救的。

趕到安國公府已是二更了,張清在院子裏已經跪了大半個時辰。安國公不許人給他手爐腳爐,也不許他在膝下鋪席子,更不許他身著貂裘,隻許著單衫單褲。

張清自以為沒做錯,硬氣得很,梗著脖子直挺挺跪著,任母親怎麼哭求他向父親服軟,他隻當沒聽見。

正月裏的氣,寒風刺骨,又是晚上,更冷得厲害。安國公為了讓張清長記性,不惹更大的禍,隻好這麼罰他。可老婆邊哭邊求,妾們跟在後麵嚶嚶地哭,一院子的愁雲慘霧,倒像哭喪,讓他心煩得不行。

他是一家之主,哪能輕易認輸?正沒台階下,廝跑進來喊:“五郎君來了。”

真是上掉下的救星啊,他三步並作倆,跑迎出去,那笑直從心裏溢出來,道:“賢侄這是從哪裏來?”

當然是從家裏來了。程墨翻了個白眼兒,道:“侄剛到家便聽聞十二郎受罰,特地過來為十二郎求一個情,請伯父看在侄薄麵上,饒了他這一次吧。”

照廝,張清已經快凍死了,程墨一見安國公,二話不直奔主題。

果然是為兒子而來。安國公老懷大慰,兒子交了一個好兄弟啊,聽他受罰,馬上跑來。想是這樣想,表麵上還得裝,一邊把程墨往府裏讓,一邊義正辭嚴道:“這畜生惹了潑大禍,罰他跪兩個時辰已是便宜他了。賢侄還請屋裏喝茶,待兩個時辰到了,再讓他陪賢侄話。”

瞧你裝的。程墨心裏暗笑,也一本正經道:“伯父教訓得是,隻是氣寒冷,若寒氣入侵,傷了身子骨,卻不是玩的。”

“賢侄得是。”

兩人著話,很快來到張清罰跪的院子,還沒進門,便聽得哭聲震,程墨嘴角抽了抽,道:“可是有女眷?若有女眷在,侄倒不便進去了。”

其實自張清入股宜安居,兩家已成通家之好,安國公府的後宅,程墨不知來過多少回了。這時故意推托,卻是不願見到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他不怕地不怕,最怕女人哭了。

安國公還等著他給台階下呢,哪肯他這樣離去,連推帶拉,把他推進院裏。

一院子鶯鶯燕燕見程墨來了,忙止住悲聲,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