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雖然隻不過是過了幾天,但木龍在白虎傳承地白虎能量的時間加成效果下,已然淬煉了數月。殊不知木龍的底子實在太差,而他所接受的白虎金屬性煞氣極為純正和濃厚,若不是他本身幼時也有修習木家獨特的煉術,一種凝神出體的功夫,他絕受不住這種煞氣入體的痛苦。畢竟木龍要比上其他家族的人是絕不可能的,所以他所花的時間明顯要比其他三個傳承者要長許多。
“主人,您一定要忍住這些痛苦,這將是您未來成功的基礎。”
“主人我並不能教授您什麼心法武功一類的東西,這些還需要您自己想辦法學習得來。”
木龍耳畔時刻傳來著白虎關切的話語。···
許久,隨著一聲嘶鳴的虎嘯,天地間水花四濺,木龍驚天而出隨即裹了一件玄色長袍。這些衣物都是由白虎提供的,這些衣物似乎被白虎存在自身的某個空間裏。“終於成功了”,現在的木龍看去精神氣質已然完全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了,他渾身上下都露出一股子煞氣。頭發無風自動,木龍感覺此時全身充滿了力量。
看到木龍此時這樣,白虎也放下心來,“主人,您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現在可以煉化金心鏡了,這樣您就可以掌握它的一些初等能力了。”
看著小白眼中那期待的眼神,木龍不禁有些心動。“好吧,小白,如何煉化呢?”木龍有些冷漠地說道,這話說出木龍自己也嚇了一跳,我什麼時候聲音變得如此陰沉了。看來煞氣入體對木龍的影響很大。
小白也不在意,說道,“現在人間界的時候,主人並不能自己煉化金心鏡,我所說的煉化是指主人使自己的心神與我的心意相通,這樣您就能通過與我的聯係來控製金心鏡了。主人,這是我的一滴精血,您現在緩緩釋放自己的煞氣環繞在其周圍,感受其中的一絲我的意識。”小白邊說邊攤開了自己的手掌,白乎乎的肉掌中一點血紅甚是燦爛。
看著木龍將被煞氣包裹著懸浮起來的精血接過,白虎繼續說道,“然後將這股能量轉到自己的丹田心海中去,這樣您就能與我心意相通,隻要您一個想法我就能知道你要幹什麼了,我亦可以融合在自己的本命法寶上去了。”
“好的!”,木龍逐漸變得沉著了。
木龍心下明白這將是他的第一個考驗。慢慢地,木龍感受著自己周圍的煞氣,木龍知道那些武林人士修煉武功心法會有內力,他們經常會將內力彙聚於一點後將其當做是攻擊手段。而自己現在無疑進行的就是類似的操作。但木龍不知道的是他丹田之中的煞氣濃度已經相當於一個修煉了幾十年的武林高手了。
木龍聚精會神地體驗著自己特殊的內力,好像一個嬰兒正在逐漸適應自己的手腳一樣,其實非常簡單,經過這一番淬煉,這煞氣可以說是木龍身體的一部分了。
木龍從本心上來說並不壞,雖然年小但也不是那幼稚天真之人。雖然一身煞氣顯得他非常神秘和陰森。倒也不是非常不相配,木龍想著自己以後可能真的會變得心狠手辣吧,心下也就不再感慨了,打算默默承受這上天帶給他的命運。
經過與精血中白虎意識的一番磨礪,木龍逐漸感受到了白虎的心意。突然耳畔就響起了白虎的聲音。
“主人,現在您已經可以做到和我心意相通了,接下去我就會融合到金心鏡當中去,恢複因控時間之力而流失的能量。”木龍沒有看到白虎說話,當下也不想太多,便點了點頭。而後看到白虎化作一道白光進入了金心鏡之中,木龍也不驚訝,與白虎心意相通後,他無需多問自然就知道答案。
了卻了這傳承的事後,木龍想到應該回家一趟。打定了主意,木龍當下也不多做停留,將變成極小了的金心鏡含入口中放在舌頭底下存著,這是小白沉睡之前交給他的方法,因為木龍現在已與煞氣有種水**融的感覺,所以也不怕被金心鏡濃烈的煞氣所傷。繼續感受到小白心意的存在後,便離開了這個地方。也許因為木龍與白虎已完成了這初等的傳承,所以他對這個的感覺越來越敏銳,這個地方似乎也接受了他,於是很快木龍就來到了當初自己被抓的地方,平邊城離此處也不會是太遠了。
木龍心下焦急,腳上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煞氣加速凝聚於腳下,與空氣產生極大摩擦,從而借助這股反衝之力身體急駛向前。遠遠看去,就是一片黑雲在浮動。“到了”,木龍看著遠處的城門,漸漸緩下身形。
此時卻說平邊城木家那邊,木南天那時見木龍過了數日也不回家,當下著急,派遣家人出外尋找,但又不敢太過明目張膽。雖然木家也是平邊城的一大家族,但與那些武林上的大勢力比起來又是大巫見小巫了。也許很久之前的木家能與這些人抗衡,但絕不是現在。木家主眼下真是心急的不行,隻發現了當時木龍出去學習時所帶的《詩經》一書。平常自己的孩子最喜歡的就是讀這些聖賢書了,如今書在人卻不在了,再聯想到最近郊外彎月穀一帶的局勢。這木南天想到這心都碎了,再一想到自己那個聰明乖巧的孩子,木南天這幾日仿佛變得更老了。木南天這幾日想起更多的是久遠前的木家,聽上幾輩人說當時的木家為了擺脫一場巨大的爭鬥,使自己的武功逐漸變得有神而無形,後來變將這個神凝聚出來並融入到雕刻的創作當中去,使得物體越來越超凡脫俗,隱隱使所創作的作品漸漸有了一種活意。使得木家人武功大成後一點攻擊力也沒有。不過要改變這種狀況的話,祖上流傳下來應當要到一個地方去,隻是所過的時代太過久遠了,木南天也記不清楚了。經過這次事,木南天一直在懊悔自己應該讓木龍去學真正的功夫,木南天更加覺得祖上有愧於自己的兒子,當初若不是他們逐漸懦弱的不敢麵對自己害怕的人,而且一直在逃避,木家人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連自保之力都沒有。此刻他正正襟坐在大廳之中回憶著自己與小兒子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