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平還未開口,宋致遠先發製人,“孽子!你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宋明哲一臉的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盯著宋致遠,“老爸,你有沒有搞錯!被綁架的是我,受傷的是我,他們為什麼可以不用道歉!”
宋致遠兩隻手背在身後,冷冷的瞥了宋明哲一眼,這眼神宋明哲無比的熟悉,這是他父親大怒的征兆。
宋明哲識時務的立馬低下頭去,“我知道了,我在外麵等你。”
不情不願的走出門,直到身影消失在門口,我的視線依然遲遲不願意收回來,多希望宋明哲出門的時候能夠回頭看我一眼,看看我的視線時有多麼的迫切。
洛天宏對著宋致遠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今天家父身體不適,貴子的事,改日我們登門道歉。”
宋致遠笑了笑,拜別了他們,轉身離開。
祠堂從熱鬧到安靜不過片刻的時間。
洛天宏取走了放在我脖子上的刀,陰陽怪氣的說道,“別以為搭上宋家,你就能夠活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致遠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為自己找麻煩,你啊,還是死心吧。”
我清了清嗓子,這才把自己的聲音找回來,“你們為什麼抓宋明哲?”
“告訴你也無妨,你是純陰之體吧。”洛天宏在我的對麵找了條椅子坐了下來。
“是又如何。”我平靜的回答道,但我的內心並沒有我表麵上表現的這麼平靜,不管是沈冥還是青湪,都多次與我強調過,九陰之體的事情千萬不要被任何人知道,要不然,那就是萬劫不複的境地。
而且,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都十分的注意自己的身體,若是有傷口都第一時間包紮好,不讓血的味道溢出去,而且,我剛從沈家別墅出逃不過半天,他們又是如何得知我是九陰之體的。這些事看上去沒什麼稀奇,但細思起來,卻又覺得離奇得很。
洛天宏見我露出迷茫的表情,難得好心的解釋道,“我們能夠發現你是九陰之體,還是要好好的謝謝宋明哲的,如果沒有他,我們怎麼能夠這麼容易的發現千年難得一見的九陰之體呢?”
“這件事又和宋明哲有什麼關係?”宋明哲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我是九陰之體這件事,又怎麼會成為這件事的關鍵呢?
“因為……你的血染在了他的衣服上。”洛天宏言簡意賅的說道。
我思索了一會兒,笑了起來,是啊,我考慮到了自己,卻沒有考慮到身邊的人。宋明哲沒有靈力,卻沾染了九陰之體的純陰之血,被他們給誤抓了,兜兜轉轉還是發現了我。
洛承平捶了錘自己的老寒腿,“宏兒,吉時快到了,不要再說這些廢話了,讓阿澤和這個女人結親吧。”
洛天宏應下,命令兩個婦人拽住我。
我奮力的掙紮著,卻無法撼動他們一分,“洛越澤已經死了,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洛承平接過管家點的香,虔誠的對著牌位拜了拜,聲音蒼老,“阿澤沒有死,他隻是睡著了。你不知道,我們洛家在千年之前是多麼強大的存在,可千年之後的現在,隨便一個修道家族都能夠對我們大呼小叫,我要找回我們當初的榮耀。阿澤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他被稱為最有天賦的修道者……可是,這一切都被你這個女人給毀了。”
說罷,他扭頭紅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你們別再做白日夢了可以嗎?洛越澤的肉身沒了,靈魂也被另外一隻厲鬼碾碎,是永遠不可能複活的!你們天真的以為做一個像他的木偶他就能夠活過來了嗎?你們別天真了!”我怒視著他們,他們的麵龐讓我覺得十分的猙獰。
洛承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慢悠悠的走到我的麵前,用慈愛的目光端詳著我的臉,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轉變,“就算之前他是死的,有你在,他就隻是睡著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你什麼意思?”
洛承平無視我的不客氣,依然慈愛的看著你,“你的血就是最好的滋養魂體的靈丹妙藥,不出七日,我的阿澤就能夠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我的睫毛顫了顫,“等到那個時候,我呢?”
洛承平露出一抹嗜血的笑,“當然是代替我們阿澤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