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攏瀅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還想要說些什麼,曜風就瀟灑的留給白攏瀅一個背影,不打算與她再說一個字了。
白攏瀅攏在袖子中的手指幾乎是被她給攪爛了。
暗影最是了解白攏瀅的心思,貼心的問道,“小姐,要不我現在就把他給解決了。”
白攏瀅瞪了暗影一眼,“如果真的殺了這個二世祖,就像他說的,這輩子我都別想踏入流火國境半步了。”她頓了頓,莞爾笑道,“流火還有屬於我的東西沒有奪回來,他的命先給他留著,我以後再來取。”
曜風從白攏瀅麵前消失之後,蹦躂到我的麵前,“阿鈺寶貝,我好想你啊。”
而撐著腦袋正盤腿坐在地上的我見眼前紅光一閃,便見一個陌生物體向我襲來。
我演技手快用定魂鈴攔了下來,耳邊便響起一陣慘叫。
“樓承鈺!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啊!”
我收回定魂鈴,目不斜視,淡淡的說道,“別嚎了,我不過是擦傷了你一點皮,還沒有到你叫的那種程度。”
曜風斂了神色,整理了下衣襟,撩起衣擺便在我的麵前蹲了下去,用欣賞稀奇物的眼神盯著我,“樓承鈺,你還記不記得我?”
我抬眸,這才正眼看他,眼睛不禁亮了亮,這男人不僅穿得騷氣,長得更是騷氣,似笑非笑含情目,朱唇未啟笑先聞,看著就像是一個吉祥物。
“我叫盧青青。”我扯了扯嘴角,“不過,似乎最近有很多人喜歡叫我樓承鈺。可能是真的長得像吧,不過,我不是。”
“那你還記得什麼?”曜風盯著我,眼睛一眨不眨。
“我記得……我和你並不熟,沒有和你談天說地的興致。”我腳步挪了挪,與他的視線錯開,繼續發我的呆。
曜風拿著白玉折扇在手中輕拍,“嘖嘖嘖,楚離看到你這個模樣,恐怕心都會在滴血。”
“楚離?”應該是那個黑衣男子的名字,“我如何和他有很大的關係嗎?”
“何止是關係啊,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曜風希冀的望著我,希望能夠從我澄澈的眼中看出不同尋常的情緒。
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需要我說幾次不記得你才會相信?”
不經意間,我的視線落在了他手中的折扇,那折扇中間有一條很明顯的裂痕,看著這眼前從頭發絲到腳趾頭都精致的無懈可擊的男人,怎麼會用這麼一把有瑕疵的扇子。
曜風察覺到我的視線,立馬用寬大的袖子把扇子藏了起來,裝作是在看風景。
腦中有畫麵一閃而過,我驚訝的盯著曜風,“我見過你!”
曜風驚得手中折扇差點沒有握住,“你說什麼?你記起來我了?”
他心裏難免洋洋得意,我不記得楚離,不記得白攏瀅,隻記得他曜風,這是多麼榮幸的一件事情啊。
“是,我見過你,當時……你是和那個黑衣男子在一起。那個時候,你手中也是拿著這麼一柄白玉折扇,可惜,因為我,不小心給摔壞了。”我努力的回憶著那段神奇的經曆,一直以為是夢,沒想到夢中人竟然出現了。
這麼說來,眼前人不再是什麼陌生人,而是救命恩人。
曜風眯起眼睛,是的,也是那一次的相遇讓他和楚離認為,千年之前的樓承鈺的魂魄並沒有破碎,很有可能入了輪回,才促成了這一次的相見。
曜風揚起笑臉,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一柄折扇罷了,哪裏有你的命重要啊。”說罷,還不忘給我拋了個媚眼。
我的唇泯成一字,這廝的記憶力可真差,當初他可不是這麼說的,如果不是那個黑衣男子攔著,曜風必定會衝上來剝她一層皮來償命。
“那你叫什麼名字?”我真誠的看著他。
“曜風。”
“我知道了,你們當初會救下我,是因為樓承鈺……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吧。”我苦笑一聲,突然覺得這個和我長得同一張臉的女人很幸運,竟然有這麼多人牽掛著她,“把我錯認成了她,才會有後麵這麼多一係列的事情。”
曜風捏著白玉扇往自己的腦袋上砸去,這可讓他怎麼說?直截了當的和她說,不是認錯,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
既然記憶已經被抹去了,告訴她事實,她也隻會隻覺得別人在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