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剛躺下便被身旁的蠱雕給搖醒,鷔浥睡眼惺忪的看著蠱雕,不明白他這又是唱得哪一出戲,“可是戰局有變化了?”
“大哥,我就是覺得,要不我們選那臭小子一方贏,這樣,我們豈不是很簡單就能夠完成心中所想?”蠱雕眼中閃著星。
鷔浥翻了個身,就當作沒有聽見。
蠱雕鍥而不舍的追到他身邊,“天書上可有說我們一定要選哪一方?”
蠱雕的話外之音鷔浥全都明白,趨利避害可是動物的天性。
“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說的,我們的夙願恐怕是再無完成之日了。”鷔浥似感慨道。
蠱雕咬牙,鷔浥的一句話把他想好的千言萬語堵在喉嚨間,沒有一句能夠說得出口。無奈之下,隻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
另外一邊,我與假“盧青青”打得正酣,沈冥握著赤焰鞭加入我們的戰局。
我趁著空檔衝著他道,“你來做什麼?”
沈冥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敵方,連眼角都沒有賞給我一個,“你能來孤就不能來?”
我閃身進那團包圍圈,夾在假盧青青與沈冥的中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你來湊什麼熱鬧?我事先與你說好,把你那些心思全都給我收起來……以後你也別想拿這些當作恩情來威脅我。”
沈冥攻擊的動作一頓,怔怔的盯著我,隨後自嘲一笑,“原來孤在你的心中是這般模樣。”
我的餘光掃見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向來強大的沈冥從沒有在誰的麵前露出這般落寞的樣子,我的心控製不住的揪著疼。
沒由來的懊惱占據我整顆心。
“盧青青”握著短刀向沈冥的腹部紮過去,我一隻手拽住沈冥的袖子把他往我的方向拉,另外一隻手握著定魂鈴與他對抗。
冷兵器之間的相互碰撞在昏暗的空氣中沈冥衝著我傾城一笑,“看來,孤並沒有你口中的那麼不堪。”
他的手摟住我的腰,我試圖掙紮卻躲不開他的禁錮。
我側身瞪著他,卻悄悄的把定魂鈴背在身後,怕刀劍無眼,不小心傷了他,“趕緊給我放手,要不然,我一定讓你好看!”
沈冥的目光從我的手上劃過,最後落在我的臉上,“你生起氣來的模樣孤也很是喜歡。”
他吐出來的氣撲在我的臉上,像是一點星火點燃一堆幹枯的草,熱騰騰的往我的臉上撲,不一會兒,臉紅到脖子以下。
或許是因為太過於緊張,又或者是在樓承鈺的記憶之中從沒有與沈冥如此親近過,驚訝的都忘記把沈冥落在我腰上的手給掰開。
他身子前傾,鼻息之間是他身上好聞的魅惑香味,他的薄唇貼在我的耳邊,“這樣就臉紅了……那在床底之間豈不是……”
那絲絲縷縷觸電般的感覺通過耳蝸往我的心底鑽。
我猛地推開他,冷哼一聲,卻不敢看他,“流氓!”
沈冥笑了笑,仿佛四周都亮了,沒有再說些什麼。
有了他這一番動作,我再也無法對他若無其事的橫眉冷對,盡量避開與他的接觸。
“盧青青”見我們兩人這小情侶的模樣又是免不了一陣挖苦,“盧青青,這沈冥到底哪裏好,能夠讓你這般為他著迷?”
經過他這一提醒,我臉上的紅暈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毫無血色的蒼白,“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處處與我過不去?”
此生為人,盧青青與人相處的並不多,親人隻有仙去的外婆,沒有朋友,沒有兄妹,孑然一身的活在這世上,為人處事更是奉行一定要低調,從來沒有怎麼正麵樹敵過,更不會招惹上像對麵這樣重量級的人物。
若是樓承鈺的話,倒是能夠說得通。
奈何樓承鈺在千年之前,樹敵實在太過,從沒有怎麼放在心上,沒想到要千年之後的來世來收拾爛攤子。
我思來想去,也沒有辦法確定眼前奪舍自己身體的人是誰。我能夠輕而易舉的看出來奪舍寧婉的是左護法不言不過是因為他用的地獄火出賣了他,而眼前這個人,心思縝密,從來沒有露出過破綻,用的武器與書法百變,像是可以在隱藏著什麼。
轉念一想,這一些也很容易能夠理解。
沈冥是冥王,樓承鈺好歹是前任閻王,若是有個什麼好歹,冥界誓死不休。
“其實,我隻是和你的男人過不去……殺你,不過是順便,隻是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弱而已。”假盧青青笑得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