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定魂鈴單膝跪在地上,剛才的沉重一擊透支了我身上所有的靈力,此時,別說是和寧婉對抗了,我連提起劍的力氣也沒有。
剩下的唯一尊嚴便是讓我不要狼狽的在敵人麵前倒下。
赤焰鞭望著我定定的出神,竟然也忘記了要纏繞住我的腰,把我給帶回去。
宋明哲十分不解,疑惑的說道,“這青青是怎麼回事,在最後一擊的時候怎麼就輕易放棄了呢?連我都知道,那麼強大的一股力量,隨隨便便收回去,反噬該有多大。”
沈華落寞的低下頭,吐了一口氣,這才是青青,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讓身邊的人因為她傷到一點皮毛。
寧婉很會利用這點,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這就是個死局,永遠沒有辦法解開,也永遠,沒有辦法勝利。
沈冥蹙眉,冷聲道,“小東西,你在做什麼?”
聽到沈冥的聲音,眼眶之中的淚意上湧,心裏酸澀的不是滋味。
至少能夠證明沈冥沒事不是嗎?
這樣就很好了。
我微笑著回頭,不敢看他如同琉璃般璀璨的淡紫眼眸,輕聲道,“對不起啊,我輸了。”
沈冥的眉頭皺得更緊,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容貌的俊美,“聽孤的話,讓赤焰鞭陪著你,不要擅自行動。”
沈冥說這番話的原因不過是想讓赤焰鞭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她弱小到不能再弱小,自己一個人和寧婉這種老妖精有什麼好打的。
但這話聽在我的耳朵裏卻不是滋味,再加上之前赤焰鞭與我說過的,碧璽是沈冥的未婚妻,與碧璽的武力想比,我的確是三腳貓的功夫。
“為什麼?你是覺得我一定是最差的是嗎?是不是在你沈冥的眼中,我盧青青就是什麼都做不了?”
沈冥不明所以,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如果被他知道其實是他的貼身兵器赤焰鞭把他給賣了,不知道氣得會不會把熾焰鞭給滅了。
“小東西,別鬧,去赤焰鞭的身邊,他會保護你。”沈冥忍著身上的劇痛,耐著性子勸說我。
天羅地網專門克製他,使得他身上的鬼力被壓製得七七八八,隻剩下最後的一層;來護住自己的心脈。
冥界中人不比人族。
普通的刑罰隻能夠傷到他們的皮肉,根本傷不到他們的實體。
但天羅地網不同,既然是專門克製冥界之人的法器,一旦入網,便沒有再掙脫開的道理。
其實從一早,沈冥便認出了那是天羅地網,可是,小東西即將有危險,他根本顧不了那麼多。
即使早就知道天羅地網的厲害,還是義無反顧的衝進去。
他之前一直認為,能夠讓他冥王進入天羅地網的人還沒有出生。
沒想到,寧婉竟然還讓他體驗了一把在裏頭的感覺。
每過一刻鍾,天羅地網之中便會變幻不同懲罰人的招數,有的時候是雷擊,有的時候是水淹。
而就早剛剛,出現了幻術。
把心底最深處的恐懼,赤裸裸的擺在你的麵前,不管是閉上眼睛,堵住耳朵,那幻境竟然都有辦法往你的腦子裏頭鑽。
在他好不容易打敗那幻境,能夠喘息片刻的時候,就見到小東西跪坐在地上。
她竟然沒有和赤焰鞭在一起?
這赤焰鞭是幹什麼吃的!孤的女人都保護不好。
看來是最近的好日子過的太多,到時候要讓他去冥界煉獄裏頭待一,好好的摩一摩他的血性。
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把小東西保護好才是正是。
沈冥點名要赤焰鞭,此時的赤焰鞭也不好再裝作什麼聽不見,一個勁地往上湊。
有了之前兩次的教訓,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讓赤焰鞭近身。
赤焰鞭糾纏了幾次,實在是沒有辦法,求救的看向沈冥,後者的目光無波無瀾,似乎默認了赤焰鞭的沒用。
寧婉把喉間的腥甜咽了下去,嘴角掛得是勝利者的微笑,“盧青青,沒想到,你還是挺有兩吧刷子的嘛。”
我沒好氣的開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嘖嘖,瞧你這脾氣差的,女孩子,脾氣就好好些,要不然,是沒有男孩子要的。”寧婉笑意盈盈的望著我。
我怒視著她,“我不需要人要我,我現在隻想殺了你。”
寧婉臉上的笑僵了下,陰陽怪氣道,“殺我當然容易,可惜,你沒有這個能力。你也算是奮力一擊了,可是我依然過得好好的,可見,你是沒有這個能力的。所以,你死心了嗎?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剛才的賭約,還算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