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哲現在心裏十分的滿足,一左一右都有人陪他,他也不覺得寂寞了。
江辰希抱胸在一旁看戲感慨道,“這連家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然會引得人 來保護?”
我暗暗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江辰希怒道,“你!”
然而見沈冥在我身邊,他沒有什麼好發作的。畢竟沈冥手中可是拿捏著他們江家一族的經濟命脈,沈冥跺跺腳,他們整個江家都可以去喝西北風了。
寧婉把連修捆好,戀戀不舍的看了他好幾眼。
就算連修多麼愚鈍,現在也應該知道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眼前這個自稱為是他母親的女子竟然會妖術。
連修掙紮著,語氣不善道,“放開我!”
寧婉眼裏滿滿的心疼,輕柔的撫摸著連修的麵龐,“小修,媽媽有話要和他們這些人說,唯恐等下傷了你,你就乖乖的待在這裏等媽媽。”
連修冷聲道,“你不是人?”
寧婉目光劇烈的縮了下,垂下眼眸,不敢看連修清潤雙目,“你隻需要記住一點,媽媽一定不會傷害你的。”
“住嘴,你不準侮辱我的母親。我的母親雖然離開了,卻不可能會是你現在這副樣子!”連修難得的不淡定,整張臉憋得通紅,母親是他的盔甲,也是他的軟肋。
寧婉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胸口,痛心道,“孩子,你現在還小,很多事情不明白。以後長大了,你就知道,母親全都是為了你好。”
說罷,轉身離開。
連修在寧婉身後大聲的咆哮著什麼,撕心裂肺。
宋明哲嫌棄的皺了下眉頭,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口中的布團給吐了出去,淡漠的說道,“嗬,虧你平常一副人模人樣的樣子。”
宋明哲對上連修疑惑的目光,拔高聲音道,“你剛才的樣子,三歲小孩都表現的比你好。”
連修聽懂之後,臉徹底黑了下去。
“你侮辱誰都可以,就是不準侮辱我的母親。”連修沉聲咆哮。
宋明哲白眼翻上天際,“我可沒有侮辱你那偉大的母親,我純屬是在侮辱你,連修。”
連修氣得一時間接不上話,宋明哲心裏別提多解氣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連修他心裏就不舒服,總覺得他的溫雅全都是表麵,全都是假裝的。他做夢都想把連修臉上的麵具給扯下來,倒是要看看,他的真實麵目是有多麼的沒有辦法見人。
一個人整天臉上都戴著一張假麵,他自己不覺得難受,可看客們心裏不舒服啊。
連修沉默的給自己療傷,一時間,宋明哲耳邊安靜了不少。
寧婉心裏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分不出絲毫精力去管身後那些碎嘴的人。
我見寧婉直直的往我的方向而來,我屏氣凝神,另外一隻手搭在定魂鈴上。
而在我識海之中的旗袍似乎是感受到相同的氣息,再次出現。
“旗袍,你不出現我還以為你是死了。”我冷淡開口,語氣之中難掩嘲諷。
旗袍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寧婉身上,也顧不得我說話難聽,焦急道,“你們怎麼碰上她了?”
“旗袍”口中的她必定是寧婉無疑。
“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我們會在地宮裏頭轉悠這麼久嗎?不僅如此,在快要迷路的時候,不管怎麼叫你,你都沒有反應,現在還好意思說什麼我們怎麼會碰到寧婉,你這樣說,未免也太遲了些吧。”
我把這一路上的火氣全都往“旗袍”身上撒。“旗袍”到底安了什麼心我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心。
“旗袍”沉默許久,把我罵她的話,全部生生的受了。
寧婉與“旗袍”在一定意義上應該是屬於同一個人,但是兩人的性子又差別很大。
寧婉代表著複仇,暴力和恨。而“旗袍”則是懦弱,恐懼和愛。
由於“旗袍”的性子軟,罵不還口的,說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
“旗袍”見我火氣消了,怯怯的出聲,“青青,聽我一句勸,趕緊離開吧,這個地方十分的危險。”
“危險?”我不在意的重複道。
“是,寧婉的修為我已經看不透了,她體內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十分的可怕,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我的鬼力觸碰到她的力量,分分鍾碎裂成塵埃。”“旗袍”激動的在我的識海中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