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冥勾唇邪魅一笑,“別用你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孤,孤沒有動手腳。”
是啊,沈冥不會對這張在外人看來,普通的不能再的紙動手腳,也沒有必要對他動手腳。
“怎麼會這樣……”我的腦子更加的亂,亂成一鍋粥,就差沒有燒起來。
沈冥突然一把把我抱住,他略帶冰涼的身體在此刻看來十分的親切。
我麵無表情的讓他擁著。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低低的說了句,“不是有孤在嗎?你在怕什麼?”
我的眼珠子轉了下,怕什麼?
這種感覺說不清楚。
像是在害怕不知道,又像是害怕知道。
看著身邊與我相識的人一個個離去或者是受傷,偶爾我會想,是不是因為我本就是個不祥之人,安博如此,蘇晗如此,連帶著與我隻有片刻交集的珊珊也是如此。
即使沈冥是冥王,也為了多次差點魂飛魄散。
我猛地一下抓住沈冥的手,沈冥臉上依然帶著笑,反握住我的手。
“我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孤一定會帶你離開。”沈冥握緊我的手。
有了沈冥的承諾,我提起來的心落下去了些。
“這張紙裏頭到底畫了什麼東西?”沈冥所幸整個人靠在牆上,讓我的頭枕著他的肩休息。
我深吸兩口氣,把紙張放在手中擺弄,正反兩麵仔仔細細的看過,上頭還有我之前留下來的汗漬,怎麼可能紙張上的東西會憑空消失呢?
“紙上畫了一個人彘。”
沈冥挑眉,“所以?”
他總是這麼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我重重的在他手上捏了一下。
我運用了這二十年來所學到的所有語言知識,力求達到用詞準確,描述詳細,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把閣樓上發現的畫冊與剛才發生的事情聯係起來。
沈冥笑著看我說完,摸了摸我的頭發,輕蔑道,“孤覺得沒什麼,可能隻是湊巧,而且剛才孤已經在紙張上探查過,上頭沒有一絲鬼力。如果想要在紙張上動手腳,孤卻查不到,難道鬼王的法力已經強到孤探查不出來的地步?”
我心頭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你覺得我說的是假的?”我雙手緊緊的抓住沈冥,已經兩個人出事了……下一個變成人彘的,是一個男人……
“青青,你太緊張了。”
“我們趕緊離開,離這個地方越遠越好。”我加重了語氣。
在不久之前,我還大言不慚,要與連柔柔拚個你死我活,可現在,連柔柔活得好好的。
珊珊說得沒錯。
我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不給別人拖後腿就是了,還嚐試著救人,真是可笑至極。
現在我開始怕了,怕因為我而害了別人。
“好,什麼都聽夫人你的。”沈冥笑得勾魂。
沈冥的話讓我心頭無名的火瞬間便散了,我們溫存了一會兒。
我抬頭四下看了兩眼,“沈華呢?”
沈冥有些不高興,擺了下頭,指向一個方向。
看到沈華安然無恙,我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台上的王翠依然優雅的說著話,她深情並茂的講述著連家的發家史。
連家的發達過程拍成一部電視劇都不嫌羅嗦。
羅萍輕柔的語調再加上溫和的燈光,流淌在大廳的鋼琴曲,整和起來是一副美妙的畫麵,給人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
我突然對王翠來了興趣,能夠生出連柔柔,連敘這樣的殺人狂魔,她的母親應該是個怎麼樣的人?
聽到一半,我“撲哧”一聲笑了。
連禕成了臥薪嚐膽的勵誌型成功企業家,而王翠成了他身後,不離不棄,給予支持的成功男人身後的女人。
在王翠的口中,是他們夫妻兩人曆經磨難,把岌岌可危的寧家企業給救活了。
才有了現在如此龐大的連家企業。
前一段時間的美佳美容中心,使用嬰兒做產品的事情使得連家負麵消息纏身。
他們這一番話,一半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優越,另外一半,便是告訴天下人,他們連家依然是過去強大的連家,一時的風言風語,是無法撼動他們連家的地位。
說起來,這棟別墅應該是連禕的前妻,也就是連修的親身母親寧婉的嫁妝。寧婉死後,他們把寧家的一切占為己有。
他們在寧家的房子中,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就不怕寧婉泉下有知,半夜爬出來嗎?
我的腦中極快的閃過一個想法,連家別墅的建築風格是歐洲古建築的風格。
寧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