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珊珊與我有一定程度的默契。
我做的很多個小動作。
在她眼中,她多少能夠明白我要做什麼。
她的心高高提起,臉色蒼白,眼眶泛紅。
曾波屏住呼吸,心中冷笑,盧青青,你還真把我當白癡不成?
我用了一秒的時間瞥了眼地上的木棍,卻用腳把它踢得更遠,即使是趴下身子都沒有辦法夠到。
我蹲下,視線與曾波齊平。
盈盈如水目光望著他,笑意不達眼底。
曾波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擊著他的胸腔。
心動來得毫無預兆,如同龍卷風席卷他整個大腦。
“你的女朋友可嵐死了,我是不是有機會能夠與你在一起?”我嬌羞一笑,把耳邊頭發別在耳後,露出一半優美的脖頸。
曾波的臉“騰”的一下燒起來。
一股熱浪從他的皮下往外透。
我的目光如同水洗過一般,看了就讓人滿心歡喜。
石珊珊一口血差點噴出來,畫麵變得太快,她有些跟不上。
她的脖子被拎著,隻能偷偷的瞟我,心裏不禁感慨,長得好看就是好,隨隨便便一招美人計,比她用蠻力打架好使多了。
曾波被我看得心猿意馬,心中的打算在悄悄的變化。
他虛偽,自大,卑鄙,怕死。
對付他這樣的人,需要腦子。
腳踏兩條船,喜新厭舊,極端利己主義者,在他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因為如此,滿身缺點的他滿身弱點。
曾破揉著脖子,舔了下幹澀的唇,“這個……”
我眉頭輕蹙,壓低了聲音,如同小貓叫喚,“難道不可以嗎?你這麼優秀,是女生看了都喜歡。從宴會開始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
不過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可嵐,把你看得緊緊的。想要與你說上兩句話都困難。
你是不知道,在這裏見到你,我別提多高興了。在客廳聽到你的叫聲,我第一時間衝進來,發現你趴在浴缸旁,我想到沒想就衝過去。”
我鬆了口氣,“還好你沒事。”
表情,眼神,動作,細節全部到位。
石珊珊適時的叫了一聲,眼睛往曾波身上看,“我的脖子好疼啊,我們真的沒有什麼壞心眼,我們在一條船上,是朋友的呀,是friend,朋友怎麼能夠互相傷害,我們要一起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曾波心中還是有疑惑,“你不是有男朋友的嗎?”
“你說他啊,他其實……”我低頭,心想反正沈冥又不在此處,說他兩句壞話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吧。
“什麼?”曾波的頭往前湊,眼睛貪婪的落在我身上露出的肌膚上。
我眼裏滑過一絲厭惡,果然是色中餓鬼。 “他啊……不行。”我說得似是而非,臉上適時的露出一副怨婦的模樣。
大家都是成年人,秒懂。
曾波愣著還未反應,石珊珊臉憋紅劇烈的咳嗽起來。
三雙眼睛落在她身上。
為了掩飾尷尬,她連忙解釋道,“曾波!你捏的我脖子疼!快喘不過氣了!還不把手鬆開些!”
青青未免也太拚了些,為了取得曾波信任,連自己男朋友都黑得下去。她替不相識的沈冥默哀三分鍾,希望他知道之後不會暴走。
畢竟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得了被人說不行。
不管是任何方麵。
曾波還沉浸在我說的不行中,呆愣愣的放開石珊珊,有些不知所措。
石珊珊兩隻手拍著胸口,大口喘息著,終於覺得自己活過來,對著我擠眉弄眼。
什麼情況?
我回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猜測,我們被困在鬼空間中的另一個鬼空間裏。
話雖然拗口,道理卻不假。
羅萍為什麼會死,死之後又為何出現在沈家別墅。沈家別墅如今被濃霧籠罩,有鬼王坐鎮,無論是誰都出不去,或者是進不來。
羅萍出現在此處隻有一個解釋,鬼王把她召喚來的。
區區一個曾波,鬼王隨便跺跺腳,他就死無葬身之地。
何必要繞一大圈子讓羅萍來解決了他?
除非曾波或者是羅萍有什麼用處,又或者是,這樣做,她心裏快活。
羅萍對曾波恨之入骨,成為怨鬼之後不會一下子了斷了曾波的性命。
必定是要慢慢的折磨死曾波,讓他死得銘心刻骨。
這也是為何她現在還站在一旁冷漠的看戲,既沒有拆穿我們,也沒有插一手。
再聯係上第一次見到曾波時,他在床上的怪異動作,應該是羅萍動的手腳。
她的報複已經開始。
把他困在此處,不停的折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