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舍不得我把她掐死,情急中本性畢露,想要殺了我。”聖尊冷哼。
“我若真想殺你,肯定要射中你的要害了。”伊潵溪道。
“哼,你是怕我死了你就沒了延續性命的藥吧?”聖尊冷笑,“我早說過,我死也要帶著你,生生死死我們都要在一起。”
“我知道,我知道。”伊潵溪撫著聖尊坐下,“讓我看看你的傷,聽洛顏說會有東西存在體內,必須取出來,否則會影響傷口愈合。”
“還用你說?”聖尊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能不知道?”
說著,聖起身將石桌上的一個盒子扔給了伊潵溪,“還不就是這個殼子?被我反手從自己的後背挖出來,真是痛的要死!”
這可真是有些割股療傷的意思。伊潵溪盯著那個血染的奇怪的東西,腦海裏卻浮現出了聖尊的強硬殘酷的身手。這可真是個性情恐怖的男人,對自己都能毫不眨眼的下手,何況是對付他手中的人。
多年前身為西門易時,曾經用化屍散將活人瞬間融化為血水,可是當他自己置身於這類慘絕的危險中時,卻也是十分的駭怕,生怕哪天惹惱了聖尊,被他由愛生恨取了性命,不得好死。
伊潵溪在心底一次次的哀嚎,為什麼救了自己的偏偏是個男人?若是個女人,他也不會覺得自己如此的悲慘痛苦。
“現在沒事就好。”伊潵溪木訥的吐出幾個字。
“一郎的破影功真是絕世輕功,若不是憑了它,就算我的武功再高,也怕是要被西門昊追上了。”見伊潵溪臉上劃過一絲怯意,聖尊輕輕的勾了勾唇,神情柔軟下來。
“嗬,破影功,西門家的絕技已經被我傳給了外人,地下的老祖宗還不知會怎樣怪罪我。”伊潵溪從木訥中回過神,自嘲的輕笑。
“你的老祖宗能保住你的性命嗎?若不是我,你早死在小小的白依依手中,被埋在皇陵,陪伴他們去了。”聖尊撇撇嘴,嗤鼻道。
“你不也是心存了目的嗎?你明明可以救活我,讓我繼續活在世人跟前,可是偏偏給了我一個已死的身份,讓我失去了以前的所有。”提起這個,伊潵溪就極為不甘。
“你以為所有的事都會等著你嗎?你可是身重一刀頻臨死亡的人,那跟死了有什麼差別?如果讓人知道你還有一口氣,難保你不會成了第二個西門晟,再挨一刀,你能想得到當時除了西門昊,你還有一個最大的敵人就是你的親生父皇嗎?”聖尊道,這些都是他趁著當時的那場亂事仔細查到的真相。何況同為冷家的人,本身知道的事情就比旁人要多。
“所以,我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救了你才是對你最有利的,現在你準備好了一切突然又出現在世人麵前,可謂是給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聖尊又道。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在聖尊麵前,在這個能夠給他繼續存活的生命,能夠助他一臂之力的人麵前,伊潵溪一次又一次的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