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光冉冉,殷太後繼續做事。
西門哲也匆匆買回了大量的蠟燭,以備後用。
三天,足足三天,殷太後不眠不休,期間隻問雲娘要去了楚航所說的醫書,和一些食物填饑。
西門哲一直候在屋外,緊緊的注意著屋門處。
雲娘除了準備不可缺少的食物之外,也是一直坐在石凳上,等著消息。
異常緩慢的三日過後,殷太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打開了門,走出了屋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殷太後,怎麼樣?”西門哲迫切的詢問。
雲娘也滿懷期待的盯著殷太後。
殷太後走向石凳,坐了下來,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道,“我兒子的命保住了!”
如同天際中亮起了一道彩虹,西門哲緊張了三日的心情豁然放鬆,抬步就要進屋去。
殷太後連忙阻止了他,“你先別急,人還得過幾個時辰才能醒來。”
“我隻是去看看。”西門哲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屋子。
“殷太後,--”雲娘的話還沒問出口,就被殷太後打斷。
“你放心吧,你兒子與兒媳婦也沒事。”殷太後道,同為做娘的人,她自然明白雲娘的心情。隻是她誤解了雲娘的身份。
不過,這都算不得什麼,雲娘喜逐顏開的呼了口氣,喃喃的道,“太好了,太好了!”
“不行,我要睡一會兒,乏死了。”殷太後說著,揉了揉太陽穴。
“好,請跟我來。”雲娘忙道,“太後不嫌棄,就去民婦那裏休息吧。”
說著,雲娘攙扶著殷太後朝她的住所走去。
屋內,西門哲站在蘇染畫的床前,目不轉睛的凝望著她。臉色還是很白,但是呼吸順暢了許多。
西門哲的目光掠過殷太後遺留下的滿屋狼藉,落在了另一邊躺著不動的楚航與洛顏身上。
二人的麵色也不好,西門哲不知道殷太後使了什麼方法利用楚航與洛顏為蘇染畫解毒,隻知道那二人是在豁出了自己的性命為蘇染畫續命。
洛顏為了楚航寧可生死相依,而楚航也成全了她。
西門哲的目光漸漸在楚航身上收緊。
他說他會忘記蘇染畫,那麼蘇染畫的身邊就少了一個人,可是他與西門昊之間到底該怎樣?
難道當真要將蘇染畫送進西門昊的懷抱?還有那個曾幫助了他的三皇兄西門易,雖然楚航除了提到他也存心想害蘇染畫的孩子,至於其他的說的不多,可是西門哲結合西門易的行為做法,也能得知,他也是想得到蘇染畫的。
如今的西門哲已經不是那個柔軟被欺的西王,經過與月華國一戰,他已經成長為一名將軍,隻要烏托被送回京城,他必然會得到更重的嘉賞,不需時日,他必然有能力與西門昊抗衡。
那麼,他還沒有能力守著染畫嗎?
西門哲的眸光隨著新升的圓月不斷的忽閃,視線落在蘇染畫身上久久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