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剛說了,對皇上哀家是了解的。”太後道,“他的手段哀家清楚的很,也知道他手中藏著許多意想不到的毒,雖然隻是珍貴的獨份,但每一種都有每一種的獨特作用,就像一線牽還有你身上的弑骨粉。那些可比禁用的五服散有用的多。”
“太後早知道卑職中了弑骨粉?”李炳問。
在東王去了江南的時候,他就被皇上下了這種毒,這種毒若不發作不會對人有任何影響,可要是發作起來可是錐心弑骨之痛,他就是靠著每個滿月時問皇上拿到的藥丸來阻止毒發的。
李炳也曾暗查過弑骨粉,來曆不詳,隻知道這種毒猶如蠱毒,隻有加了下毒之人的血做成的藥才管用,所以對皇上,他殺不得,逼迫不得,隻得聽從他的吩咐,離開不得。
“哀家之後才斷定的,因為身為東王的人意外的對皇上表現的忠心耿耿,才引起了哀家的懷疑。哀家知道若是提前毫無準備的吐露出這些東西,對已經中了毒的你是不利的,所以全當不知。”太後道,“直到最近有了鬼穀神醫的消息,你的能力也日漸直上,才跟你明說。”
“鬼穀神醫真能解的了弑骨粉?”李炳不知太後為何如此肯定,正如她所說,如果結果徒勞,反而驚到了皇上,他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鬼穀神醫的醫術與皇上手中的毒的來曆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有些事都是要被史事抹殺掉的,沒有存於記載,也不是你該去追究的問題,當下最要的緊就是解了身上的毒,哀家的話僅止於此,你看著辦吧。”太後道,坐回榻上,閉目養神,不打算再多說什麼。
李炳思緒萬千的離開了儲敏宮,回到錦陽宮,西門顯楚便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李炳已經收起思緒,如往常一般刻板的候在西門顯楚身邊,“回皇上,太後回到儲敏宮,一個人呆在屋內,沒有任何舉動,屬下多等了一會兒不見異常,方離開。”
“哦。”西門顯楚隨口應了一聲,想了想又道,“南王府馬上要辦喜事了,注意一下那邊的舉動。”
“是。”李炳道。
暖月軒突然熱鬧了起來,不僅南王府的人來去多了,就連京城裏那些跟西門易走的近的朝臣家眷也提前登門拜訪聯絡感情,誰都知道母以子貴,何況像蘇染畫這樣的去過天牢,做過死囚的廢棄王妃還能轉嫁南王府,得到淑妃提議,皇上力排眾議首肯,足見其有特別的一麵,雖然蘇染情如今是南王正妃,可是日後若南王登基為皇,皇後之位還是會另選的。這第一個給南王懷了子嗣的女人就不能被小覷。
蘇染畫第一次發現原來還有比西門易更惹人厭的人和事,就是不得不麵對那些婦人的阿諛之色,嘰嘰喳喳的頭疼。
“靈兒,去把院門關了,誰來也不開。”打發走了一撥人後,蘇染畫對靈兒吩咐道。
自己稍沒提防,也算是沒有經驗,放任那些人湧進了暖月軒,這樣的事隻能有一次,以後她可不會應付。